如今我国人口昌盛,各族人民汇聚一堂,各样血脉融汇组成华夏。实际上,在我国古代历史上还曾出现过许多现代人闻所未闻的民族,这些民族因为各种原因或断绝血脉、或融入其他民族、或演化为现代民族的雏形。《周礼》中有对奚的记载:“女桃,每庙二人,奚四人。”
今天我们要讲的“奚族”就曾在华夏大地上繁衍两千余年,最终,却在元朝初期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早在殷商时期的历史资料中就已经出现了奚族的影子,那时,奚族被中原人称作“三奚”。奚族名字的由来十分微妙,商朝语中“奚”这个字代表着奴隶。可以说,在殷商统治中原的五百余年里,商朝从未停止过对奚人的征伐,并将奚族人当作奴隶大量抓捕,还将他们放血祭祀神明,甚至,将其当作牲畜进行祭祀活动。《秋官·禁暴氏》中也有“凡奚隶聚而出入者,则司牧之,戮其犯禁者”的记载。
奚族根本不是殷商的对手,无奈之下,只能举族迁往现在的东北地区,跻身东夷民族,借此,避开商朝人的目光。之后,这种做法被奚族人延续了下去,奚族致力于让自己变得不起眼,所以,后来的中原皇朝都无视了这个低调的民族。到了唐朝时期,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族在短时间内崛起,甚至,与唐朝兵戎相见。原来,奚族在常年的低调繁衍中,逐渐莫索出一套壮大实力的办法,那就是:“依附于其他强盛的民族,成为走狗借机牟利。”
那么,这个其他民族是谁呢?
契丹是奚族的首选目标,这两个民族的文化类似,且都发源于东夷,还有就是这两个民族的驻地紧密相联。最初的时候,这对邻居的关系十分恶劣,动辄为了抢夺土地发动战争。唐朝初期,低调的奚族集体内附大唐,族长不但被唐太宗赐予国姓,还被封为县公,在原本奚族的驻地上修筑了都督府。
最开始的时候,奚族碍于唐朝强大的国力,不敢轻举妄动。武则天打压李家政权后,奚族趁着中原大乱的机会逐渐不安分起来。后来,奚族的邻居契丹举起反旗,公然向大唐宣战,奚族也不甘示弱,站出来与契丹解除百年仇隙,缔结同盟,共同对抗大唐。
从这以后,唐朝将这两个东夷民族并称为“两藩”。虽说,奚族比契丹历史久远,但是,其实力远不如契丹,所以,虽然两个民族名义上并称为“两蕃”,奚族更像是狗腿子般的存在。契丹连年烧扰大唐边关,奚族也借机兴风作浪,两个藩族紧密配合,让唐朝军队十分头痛。
甚至,在与这两个东夷族作战期间,唐朝搭上了几十万将士的新命,连名将王孝杰都栽在了“两藩”战场上。其后,百年时间里,这两个蛮族时而归顺大唐,时而发动变乱,成了为祸东北的毒瘤。唐玄宗时期,原本与唐朝重修旧好的奚族和契丹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勾当。为了能与大唐分庭抗礼,两族统治者居然同时谋害了两位大唐派过去和亲的公主,再次扯起大旗造反。
安史之乱初期,这两个番族似乎又嗅到了造反的良机,全族加入了安禄山的叛军中,安禄山麾下的大将居然有一半出身自两藩。然而,始终看契丹眼SE行事的奚族并未在连年征战中讨取便宜,每次战争的利益都由契丹拿大头,奚族只能吃残羹剩饭,这也使契丹越来越强大,奚族越来越弱小。陷入恶新循环的奚族越来越不如契丹,彻底沦为契丹的走狗。
史载奚族人不仅能畜牧、狩猎,过游牧生活,而且,还会种植农作物,《新五代史》中记载奚族“颇知耕种,岁借边民荒地种穄,秋熟收获,窖之山下,人莫知其处。爨以平底瓦鼎,煮穄为粥,以寒水解之而饮”。唐朝灭亡后,契丹宣布建国,奚族在阿保机软硬兼施的政策中寄生在契丹国中,实则被契丹国吞并。为了安抚奚族百姓,契丹皇室世代与奚族联姻,著名的萧太后就是奚族出身。
辽国中期,奚族基本被契丹同化,后来,金国入侵,将辽国的两大宗族赶尽杀绝,并且,金国士兵对这两族人展开了种族屠杀。残存下来的奚族人不是与同样遭遇横祸的契丹人融合,就是混进女真人中被同化。一些硬骨头的奚族人不甘心受金国人统治,所以,北上投靠铁木真,之后,被蒙古人同化。此外,还有部分奚族人投奔了耶律大石,远走西域繁衍生息。
至此,一个延续了两年年的民族,自此名存实亡。如果,追溯它商周以前的历史当更久远,可以说,奚族在中国历史上的影响,是不应忽视的。
十二世纪后,中国再没有奚族人活动的痕迹,元朝后,连奚族曾经的老战友契丹族都已在中原消失。现代历史学家经研究后发现,河北省青龙县极有可能还生活着古奚族的后人。当地有个西庄村,据这里老一辈的人讲:“西庄村的西字原本是奚族的奚。”该地区还住着不少姓萧的人家,这也为这种说法增加了不少可信度。这里,笔者推测,青龙县一带聚居了众多的奚人,很可能是奚人的族居中心地,也最有可能找到“最后的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