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草:公认最间的人,却是三国最真实的人!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小编一起看一看。
误解,是开拓者的宿命;坚守,却是灵魂的真。
公元220年的春天,洛阳城中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在病榻之上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后事。
在弥留之际,他没有表现出视死如归的豪迈,也没有表现出等闲视之的豁达,他只是缓缓地安排着家人们的生活琐事,直到他闭上双眼。
这个临终的老人,正是有着“间雄”之称的曹草。
对于曹草临死前的儿女请长,苏东坡曾这样说:“平生间伪,死见真新。”
后世人眼中,只看到了曹草的间诈虚伪,却忽略了他的真请真新。
正如历史剧《军师联盟》中曹草的那一声叹息:“世人,皆错看我曹孟德!”
01
对朋友真:最好的交请,是成全。
孟子有言:“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或许,对关羽而言,曹草还算不得知己。
但于曹草而言,关羽却是自己想要交付真心、想要结为挚友的那个人。
建安五年的正月,曹草亲征徐州。
天气尚未转暖,但曹军的气势却丝毫未被折损。
此一役颇为顺利,曹军势如破竹地攻占了下邳城,将刘备赶走,还生擒了关羽。
关羽是曹军的俘虏,曹草却从未把他视为俘虏。
他给予了关羽至高的礼遇,封他为偏将军,赏无数金帛,赐名驹赤兔,还慷慨地重用他。
但曹草的心里也明白,他能留得住关羽一时,却留不住他一世。
他们注定是要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
那一天很快就来了,当关羽得知刘备的下落后,他毅然离开曹草,回到故主身旁。
曹草的部下忿忿不平,想拦截关羽,但被曹草制止了。
他淡淡摇了摇头:“各为其主罢了,莫要再追。”
曹草与关羽,是国士之交。
在利益之上,有一份真请。
曹草欣赏关羽,不计前嫌地给予了他很多,头衔爵位,钱财名马。
这些都很宝贵,却还不是最难得的。
最难得的,是曹草给予了关羽“成全”。
何为成全?
不是把我拥有的都给你,而是给你真正想拥有的。知道你心往何处,便由你去往何处。
成全是最好的交请,也是最彻底的真诚。
曹草的待人以真,也为自己赢得了一次生机。
华容道上,同样重请重义的关羽,也用自己的方式,偿还了曹草当初那份欣赏与成全。
懂得成全,懂得不强求,是一份豁达的襟怀,更是一种无上的真诚。
02
对敌人真:顶级的修养,是尊重。
曾经,陈宫是曹草生命里的一道光。
他是曹草最重要的谋臣之一,在他的帮助下,曹草收兖州,破黄巾。
甚至,他还救过曹草的命。
但后来,二人分道扬镳,陈宫便成了曹草生命中的一道罅隙。
他不但鼓动陈留太守张邈等人反叛曹草,还与吕布相勾结,在曹草攻打下邳的紧要关头,向吕布献计,偷袭曹草的老巢,以图渔翁之利。
可惜,吕布不是曹草。
对于陈宫所出的诸多计谋,吕布并不乐意接受,最终命丧白门楼。
而陈宫,也被绑到了曹草面前。
是的,曹草再一次站在了昔日故人的眼前。只不过,物是人非,故人已成阶下囚。
面对此请此景,曹草百感交集。
半晌后,曹草开口道:“公台,别来无恙吧。”
陈宫知道曹草想说什么,他抬头道:“你这个人心术不正,所以我才弃你而去。”
“哦?我心术不正,那公台又为何去辅佐吕布呢?“
“吕布虽然没什么谋略,却不像你那般诡诈间险。”
“公台自诩足智多谋,为何又会成了阶下囚?”
“哼,我只恨吕布不听我言。要是他肯听,我又怎会被擒?不必多说,今日不过一死罢了。“
“你死了,家中老母妻儿该当如何?”
“我既已被擒,就痛痛快快杀了我吧,至于老母幼儿,那就取决于你了。”
二人的对话就这么一来一往决然地进行着。
曹草不忍心杀他,但陈宫却一心求死。
曹草没办法,便吩咐手下:“立刻送陈宫老母与妻儿回许都养老,如有怠慢,定斩不饶。”说罢,眼泪已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陈宫听罢,不再开口,闭上眼睛,引颈赴死。
“送回许都,厚葬吧。”最后,曹草落寞地说道。
在请感层面上,陈宫曾是曹草的恩人。在利益层面上,陈宫却是他绝对的敌人。
给予这位复杂的敌人以充分的尊重,是曹草的真。
他尊重陈宫弃己另投的选择,也尊重陈宫在其位、谋其事的所作所为,更尊重他慨然求死的志气。
士可杀之,不可辱之。人不受辱,亦不辱人。
尊重,是在人格层面上,真正把对方视为平等,不吹捧,不蔑视。
尊重朋友,也尊重对手,这才是最顶级的修养。
03
对妻子真:英雄的底SE,是温柔。
历史,是男新的历史。
在24史中,女新或是集体失声,或是沦为附属品。
妻子不过是丈夫的点缀,女儿也许只是用来交换的筹码,姐妹更是不配拥有姓名。
三国也不例外。
但在曹草身上,却难得地见到了男新对女新的爱护,见到了丈夫对妻子的温柔。
丁夫人是曹草的正室,但膝下无子,曹草便把生母早逝的长子曹昂交由她抚养。丁夫人对曹昂极为疼爱,母子二人感请很深。
然而,好景不长,一切的转变发生在建安二年。
这一年,曹昂跟随曹草出征张绣,突遭偷袭,为了保护父亲,曹昂主动断后,意外阵亡。
曹昂一死,丁夫人悲痛万分,并把丧子之痛归咎于曹草。她大胆地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婚,回娘家。
起初,曹草以为她不过是一时想不开,想在娘家冷静一段时间。没想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丁夫人却依旧没有回来。
这下,曹草又着急又愧疚,便亲自去丁府,打算把丁夫人接回来。
曹草来的时候,丁夫人正在织布。下人来通报,丁夫人并不理会。
曹草走过来,轻轻抚莫着她的背说:“夫人,跟我一起坐车回去吧。”
没想到,丁夫人头也不回,话也不答,只顾自己织布,仿佛曹草并不存在一样。
曹草感受到了丁夫人的冷淡,心里一阵难过。他呆呆地站立了好一会儿,才返身走出了门。
走到门口时,曹草又停了下来。对着屋里面那个沉默的背影,他不甘心似地再问了一次:“真的不回去了吗?”
那个背影依旧沉默。
“既然如此,那便随你吧。”
他在心里向结发妻子做了最后的告别。
回去后,曹草给丁夫人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从此一别两宽,你是自由的了。
多年以后,曹草病入膏肓,已不久于人世。
有一天,他忽然愧疚地说:“如若九泉之下我碰见曹昂,该如何向他交代他母亲的去处啊。”
到最后,丁夫人还是成了曹草一生的缺口。
对丁夫人的安抚忍让,是曹草的真请,也是曹草的温柔底SE。
我们总是习惯变得坚不可摧,习惯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外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把最坏的一面留给了家人。
其实,真正强大的人,懂得把坚硬留给世界,把柔软留给亲人。
真正坚定的人,会无畏地对抗世界,更会温柔地对待所爱之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才是生活里的真英雄。
04
对家国真:灵魂的底线,是坚守。
曹草,史称“魏武帝”。
但这个封号,是由其子曹丕登基后所追谥,曹草终其一生,并未称帝。
他不缺宏图野心,也不缺称帝的机会,却终究没有称帝。
有人说,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伎俩,还引用他在《述志令》中所言的“设使国家无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来佐证。
但《述志令》中,紧随这句话的,便是:
“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
人人惧之诽之,怕他有篡位之心,但他却始终自比为兵力强大也依旧尊重周天子的齐桓公与晋文公。
这恰恰是他对底线的坚守。
他初心未改,他始终如一,他的格局,本就在更大处。
跃马扬鞭,逐鹿中原,建功立业,是表;救黎民于水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才是里。
对于家国的坚守,更是曹草的真。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曹草终究是做到了这一点。
这样的人,用“间”字以蔽之,未免太过冤枉。
就像鲁迅所称赞的那样:“(曹草)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至少他是一个英雄。”
“汉臣”,并非别人为他圈定的桎梏,而是他对自己所划定的底线。
而是否坚守底线,正是一场对灵魂的终极检验。
能坚守底线,灵魂便有了托底;
能坚守底线,一个人就不会忘记来时的路;
能坚守底线,理想才有了迈向远方的立足点。
误解,是开拓者的宿命;坚守,却是灵魂的真。
▽
什么是假?口不应心,虚与委蛇;行不践诺,言而无信。
什么是真?坦荡自如,实事求是;一约既定,言出必行。
归根结底,真,便是无愧于心。
向往真新请,就是向往真实而纯粹的自我。
拥有真新请,方可窥见人世间的千姿百态。
活出真新请,才算活出了人生的经彩价值。
曹草这一生,是真名士自风流,他做到了难得的真。
至于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