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
李完用一生都以外国为倚靠,早年为亲俄、亲美派,后期完全倒向日本,最终出卖了自己的祖国。因此当代不论是朝鲜或是韩国的主要论述,都将李完用视为亲日派与卖国贼,一直以来对他“走狗”、“卖国奴”的詈骂不绝于耳。不仅是朝鲜半岛,就连在中国,李完用也是“卖国贼”的代名词,清末、民国时期曾涌现出包括《亡国恨》、《卖国奴》、《李完用卖国秘史》等大批描写李完用的文学和戏剧作品,使李完用作为卖国贼的形象深入中国人心,以至于当时的中国政界和知识界普遍使用“李完用”或“李完用第二”来代指卖国贼,此种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张学良曾在密信中说“弟十分痛心者,真有不是人类者,确愿作李完用第二,只求目前一点小利禄,言之不觉泪下……”,而1938年底汪经卫发表“园电”投日叛国时,重庆《新华日报》也发表了名为《汪经卫叛国》的社论,其中写道:“汪经卫竟然配上了李完用、郑孝胥而成了东亚的第三‘杰’了。”可见“李完用”这一用词在当时的中国相当流行。
当代大韩民国政府认定李完用为亲日反民族行为者。2005年,韩国公布亲日反民族行为者财产归属特别法,经亲日反民族行为者财产调查委员会调查后,韩国政府决定没收李完用等亲日派9人的子孙的土地。
正面
不过后来也有部分人士认为李完用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亲日并赞同合并的,并且李完用早年也是期盼国家富强才亲美亲俄的,并且积极参与独立协会,鼓吹独立。后来迫于形势投靠了日本,李完用曾一再强调是大势所趋。在1905年《乙巳条约》缔结、韩国沦为日本的保护国时,赞成缔约的李完用在全国民众的反对声下,宣称他的目的是:“我们只是把外交一项权力暂时交给邻国,而我国富强的那一天终将会到来,因而我们要积极地与日本相互提携。日本不仅在地理位置上具有有利条件,而且开发韩国是他们的一贯方针,尽管日本完全有吞并韩国的能力,但他们并没有那样做,而是为扶持韩国的独立进行了不懈的努力……”。他还再三强调,如果没有日本的指导,韩国的内政改革就不能顺利进行。李完用本人对此也深有感慨,他在被李在明刺杀后、在温阳疗养时曾做了一首诗:“大韩医院降元吉,明窗净机独坐时。吾死吾生何足说,此心惟有后人知。”表达了他对于当时人们不理解他的苦衷的痛苦。所以,有韩国学者评价他是“爱国和卖国的两面相”。
有趣的是,李完用虽然是铁杆亲日分子,但他从来不说日语,与日本人对话只用英语,也没有取日本姓名。此外,李完用还是个书法家,被时人称为“名笔”,首尔著名建筑“独立门”的韩汉文匾额据传就是他所题写(也有一说是金嘉镇题写的)。他的侄子金明秀著有《一堂纪事》,记录李完用的生平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