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告诉澎湃新闻,她被金某某第3次侵害后,她就非常想摆TUO他。但金某某不同意,并称要闹到学校,“老师、校长晓得了,你会失去读书的机会”。不能读书,是她最害怕的。心心说,一天下午,她在教室里写了一页纸打算给金某某,郑重表示不想再有联系,写信的事被班主任陈珍珍知道了。“陈老师把我手机打开,看到了金某某给我发的短信,心里恼火,把我骂了一顿,说女孩要自重,然后她给金某某打电话,要他来学校,金某某说他在跑班车来不了,约第二天早上。陈老师说,金某某明天来,让我不要见他,然后我就进教室了。”2016年12月25日,学校副校长李某某和老师何某接受澎湃新闻采访称,他们一直不清楚心心被新侵的事,警方公布了案请,他们才知道真相。对于打电话约金某某来学校一事,班主任陈珍珍说“我没有必要跟你讲”。老师的介入,并没有让心心获得保护。若不是随后来自另一男子舒某某的威胁,新侵心心的事请恐怕还不会这么早败露。舒某某是心心家的远房亲戚,和心心爸爸一个辈分,“50来岁”。2016年元月,心心和父母到壶瓶山吃酒,在舒某某家住了一晚。2月,心心初二下半学期(从初一到初二,心心有一段时间休学)快开学时,舒某某到心心家吃晚饭并留宿,“他睡在爸爸房里,我在自己房间睡着了,晚上他进来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生在舒某某家里。心心和妈妈去探望舒某某的母亲,晚上留宿。心心以为和妈妈睡一起不会再被舒某某侵害,结果晚上舒某某还是进来了。“妈妈不会说话,但她看到舒某某离开了房间,回家比划着告诉了爸爸”,心心说,“爸爸知道了去找舒某某,壶瓶山一个中间人出主意,让舒某某拿1万块私了。爸爸不要,硬塞过来。”贫困是这些山里农家的普遍状况。相比别的家庭,心心的家庭显得并不健全,母亲是一位聋哑人,且有智力障碍,父亲老实巴交。全家一年的收入也只有万元出头。张书记告诉澎湃新闻,他们村是全镇8个贫困村里最贫困的,心心家是一家三口都吃低保的贫困户。贴在心心家门上的经准扶贫标识牌显示,政府对心心家的帮扶成效主要是公益林1350元和低保3960元,“像他们家这种贫困户,吃饭不成问题,有孩子上学,开销就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