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致远的诗
《寓兴》一诗,写冒险家、名利之徒“轻生入海底”的丑态。五言律诗《古意》,以拟人化的手法,写狐狸变作美女、化为书生以欺骗世人,讽喻某些人的伪善面目。《蜀葵花》对地位卑贱者表示同请,影色新罗严格的等级制度。《江南女》可能创作于在中国生活期间,描写富家女儿娇纵放荡的生活,同请“终日弄机杼”的贫家少女。《三国史记·乐志》载有他的《乡乐杂咏五首》,具体、生动地描写了“金丸”、“月颠”、“大面”、“狻猊”、“束毒”等五技演出的盛况,成为研究朝鲜古代歌舞的珍贵资料。
崔致远的著作有《私试今体赋》1卷、《五言七言今体诗》1卷、《杂诗赋》1卷、《中山复篑集》5卷(任溧水县尉时作品),都已不存,只有《桂苑笔耕》20卷和收在《东文选》等书中的少量诗歌传世。《桂苑笔耕》是朝鲜三国时期流传下来的唯一的一部个人著作集,其中的全部诗文都是他在中国生活时期所作。
崔致远与中国文化
公元884年,崔致远之弟崔栖远,由新罗涉海来唐,奉家信迎崔致远回国。少小离乡的崔致远,16年后方返故土,当年的懵懂少年,已是而立之年。对大唐的依恋难舍与对故国的拳拳责任,撕扯着这位游子的心。“万里始成归去计,一心先算却来程”。苍茫大海,从此再也隔不断崔致远对第二故乡的绵绵思念。
深受汉学熏染的崔致远,宦途屡遭失意后,最终也不得不选择了隐逸。从最初的被动,到最后的主动,崔致远完成了从政治上的积极奋取,到自我人格的沉淀的转变,他终于从烦嚣中解TUO,而重归心灵的宁静。
公元899年,不或之年的崔致远辞官归隐。从此摆TUO政务,尘嚣尽洗。“狂奔叠石吼重峦,人语难分咫尺间。常恐是非声到耳,故教流水尽笼山”。归隐后,崔致远倘佯山水,游历江海,结交高僧,谈佛论道,吟诗作赋,悠哉游哉,不亦乐乎。以伽耶山海印寺为主要修身之地,足迹遍布各郡山川湖海。他经通儒学、道学、佛学,择其所需,三教调和,并以此写了大量著作,阐述生发,对后世影响极大。 《东史篆要》记载崔致远的云游:“平生足迹所及之处,至今樵人牧竖皆指之曰,崔公所游之地,至于闾阎细人,乡曲愚妇,皆知诵公之姓名,慕公之文章。”正所谓,王朝短暂,而文化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