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楶(1027—1102年),字质夫,建宁军浦城(今属福建省南平市浦城县)人。北宋名将、诗人。
治平二年(1065年),状元及第,授陈留知县,迁京东转运判官、湖北刑狱使、成都路转运使等职,政绩卓著。元祐六年(1091年),担任环庆路经略安抚使,提出西夏嗜利畏威,如不给予惩罚,边境不得休兵。应当逐渐占据西夏疆土,用古代对诸侯削地的办法,以削弱对方来强固自己的边防,然后派兵把守其要害之处,并率军进攻西夏。西夏多次侵犯,均为章楶所败,有效遏制了西夏向东侵犯。绍圣元年(1094年),出兵西夏,依据地形修筑工事,巩固边防。攻取西夏大片地区,取得了宋朝对西夏作战的战略主动权。西夏军进攻平夏城,章楶于胡芦河川三战三捷,大破其军,奇袭天都山,擒获西夏统军嵬名阿埋,西夏国王震骇。积功升为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端明殿学士、进阶大中大夫。
崇宁元年(1102年),去世,时年七十五,累赠右银青光禄大夫、太师、秦国公,谥号庄敏。著有《成都古今诗集》等。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天圣五年(1027年),章楶( jié)生于官宦世家。祖频,为侍御史,忤章献太后旨黜官,宋仁宗衣用之而卒。章楶得到叔父章得象官荫,任将作监主簿,调为孟州司户参军。章楶进京考试时,听说他的父亲章访入狱,在河北魏县对质,章楶放弃考试,赶赴魏县辩冤。
治平二年(1065年),章楶进士及第,在礼部考试时名列第一,授知陈留县,历任提举陕西常平、京东转运判官、提点湖北刑狱、成都路转运使,入朝任考功、吏部右司员外郎等职。
任将御夏
元祐六年(1091年),章楶以直龙图阁出任环应路经略使,兼知庆州。朝廷急于罢兵,当即戒边吏勿动,并将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寨割让给西夏,使归其永乐之人。夏得砦益骄。
章楶提出:西夏嗜利畏威,如不给予惩罚,边境不得休兵。应当逐渐占据西夏疆土,用古代对诸侯削地的办法,以削弱对方来强固自己的边防,然后派各路兵守其要害之处。如此,发动几次攻势,西夏必定趋于灭亡。章楶于是数遣轻兵出讨,屡有斩获,部族不敢宁居。章楶乘便出讨,以致其师,夏果人围环州。章楶先用间知之。
元祐七年(1092年),夏军数十万人进攻木波镇,章楶率数万宋军迎击,一方面命宋军在木波镇坚守,一面在洪德城埋伏一万经兵,授之策曰:敌进一舍,我退一舍。彼必谓我怯,不复备我边垒,乃衔枚由间道绕出其后,或伏山谷,伺间以击其归,又在水中置毒,另外安排宋军驻扎肃远寨,约定举火为识,阻拦夏军归路。
夏军攻不下木波镇,开始撤军,以铁骑断后。章楶命宋军追踪夏军,梁太后经过洪德城时,伏兵冲击,击败了夏军,夏军数万铁骑迎击,宋军死战,夏军大败,人马饮水,死伤不可胜计。相互践踏,坠崖而死的夏兵不计其数,死者崖涧皆满,梁太后几乎逃TUO不掉,章楶声名大震,被任命为权户部侍郎。
元祐八年(1093年),除知同州。
夏军十万入侵,章楶命折可适将兵六千潜入夏境,先得守峰卒姓名,假装成首领行视,叫出守烽人,将其斩杀,使烽火不能传递,在尾丁硙大破夏军。之后又败夏军于高岭。章楶令都监张存统兵入韦州,攻安州川、霄柏川诸处,斩首千余人。
夏军在没烟峡修筑城砦,在韦州集结数万兵力,准备进攻环庆。章楶命宋军向韦州急攻。夏军逃跑,宋军撤退时夏军跟踪,宋军设伏,夏兵大败,首领被斩者二人,死士卒无算。宋军修筑定远城,西夏集结军队准备进攻,章楶指挥宋军将集结中的夏军击溃。
西夏进攻熙河、兰岷、鄜延,朝廷命令平时用浅攻扰耕来困扰对方,若西夏举兵深入就坚壁清野,使其无所掠获。章楶则认为,浅攻扰耕,只能伤其皮肤;坚壁清野,则消极被动,苦了百姓,反为所困。他借此提出了自己的战略部署和战术:
一、陕西六路互相配合,更迭环攻,加以集中兵力重点出击,使之腹背受敌,应接不暇;
二、遇敌大举进攻,则以弱兵有敌,只管守御,再埋伏经锐,出奇兵击其惰归。这样外伏强兵,才能坚壁清野固守于内,以逸待劳,草必胜之计。
元祐八年(1093年),宋军进入夏境,西夏派兵控制神流堆,宋军与夏军交战,击败了夏军,攻取宥州,西夏铁骑赴援,宋军驻扎长城岭,夏军多次挑战,宋军都未应,等到夏军疲惫,宋军出兵奋击,夏军大败。
绍圣(1094年—1098年)初年,章楶知应天府,加集贤殿修撰,知广州,改任江、淮发运使。
征战西北
绍圣三年(1096年),梁太后因为宋夏间的地界不定,多次大肆侵犯,章惇取消边界划分,命宋军进讨。夏崇宗李乾顺见多次扰边不利,率五十万人亲征,攻陷了金明寨。夏军占据横山,并河为寨,四出寇掠,秦、晋之路皆塞。并屯兵数万于边境上,宋军出击,大败夏军,攻取葭芦。
九月,梁太后命右厢一带首领遣使从间道至环庆路,诈言“愿举族归汉”。章楶遣将钟传、折可适率兵援接,夏兵卒起,四围合击,力战不胜,传等全师退。
绍圣四年(1097年),夏军进犯,宋军乘虚攻破没烟峡寨,斩首三千余级。夏军七万攻绥德、六万攻麟州,均为宋军所败。葭芦城竣工,夏军围之六日,宋军援军到达,夏军不能战胜,退守长波川,宋军入界,斩首两千余级。
宋哲宗咨询对边境形势的良策,章楶提出在胡芦河川筑城堡,占据有利形势迫近西夏。哲宗同意章楶的对策。章楶于是公开修筑数十城,佯示怯弱,暗中率领四路兵马出胡芦河川,用二十天时间,在石门峡江口好水河南边筑起平夏城和灵平寨。刚兴建时,夏军进攻灵平寨。章楶以夏兵猖獗,议守泾原之灵平会,命钟传与部将苗履统众城之,梁氏遣兵力争。钟传将步骑二万出不意造河梁济师,作金城关,扼其险要,夏兵遂败。夏军十余万人进攻平夏城,左骐骥使姚雄率熙河卒七千赴援,夏兵据险不战,乘高下瞰。一日得间,分头暴集,人各携草一束,锹一具,填濠而过,掘城身。雄奋勇迎击,流矢注肩,战益厉。夏兵引却,被斩三千余级,俘掳数万,城遂成,赐名平夏。宋军与夏军机战时,章楶指挥宋军进攻西夏,包围洪州,击败西夏援军嵬名济,攻破洪州。接着修筑环庆、鄜延、河东、熙河等城。西夏对此深感惊讶,却不敢妄动,宋朝边防得以巩固。以后,各路宋军仿效,在要害处筑城五十余所。朝廷计功,加章楶左朝议大夫、枢密院直学士。宋军出兵讨击,大败贺浪罗。
葫芦河据西州形胜,章楶拟城之,以B夏国。令总管王文振统熙河、秦凤、环庆诸路兵,以折可适为副,音具版筑,筑城于石门峡好水川之音,控扼韦州、灵、夏诸隘。梁氏集倾国兵驻没烟峡,设伏以待。可适兵先至,失道入伏中,死者千人。
同年八月,宋军攻入西夏,击败夏守军,包围夏州,辽朝劝和。宋军进攻夏州,与夏军交战,嵬名乞勒大败,丧失万计。章楶接连攻取了会州、盐州、兰州等地,在南牟会置西安州、葭芦寨置晋宁军,宋夏以沙漠为界,秦州成为内地,幅员一千余里,首尾相连。从此西夏丧失了战略主动权。
元符元年(1098年),章楶提出天都畜牧耕稼膏腴之地,人力经良,产良马,夏人得此则能为国,失此则于兵于食皆有妨阙。将来进筑城寨,占据了当,夏人所有惟余兴灵,虽未灭亡,大势已定。于是泾原进据天都,熙河进据会州,秦州遂为腹里,幅员殆千余里,首尾相连,共进筑城寨五十余所,无不如意。河东、 鄜延、环庆边面亦各相通,尽有横山之地,西夏由是衰弱、惶怖。
章楶言:与锺传议,先进筑三城寨,其本路有两座守城器具,本路前後进筑用过防守器具不少,今准圣旨,将来合于三处建筑城寨,乞下陆师闵计置一千步城防守器具一座,前来灵平镇差下卸;及下刘何、巴宜于诸路速行剗刷八百步防守器具,搬运前来。所有楼橹,臣乞一面计置。诏令章楶才候修九羊谷了当,即将已计置到防守器具,遵依今月二十四日指挥,于没烟前峡口进筑。所有後石门、黙地掌更不得兴工,如已兴工,即速行寝罢。
庚申,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归顺部落子都罗漫丁等称,西贼点集大兵,已到没烟峡口。虑旦暮入寇,难以枝梧,已牒环庆、秦凤经略使依先降朝旨策应,乞更赐指挥。
泾原路经略使章楶奏:
准枢密院二月二十七日劄子节文坐到圣旨指挥。臣勘会九羊谷已兴工筑八百步寨,非久可毕,其後石门、床地掌即未曾择地兴工。
自二月二十六日兵马入蕃界後,踏逐得九羊谷,去平夏城约三十里,经历後石门,侧近野蠄川,正当西贼来路。若不筑堡子,则过往军民、耕樵之人,不免钞掠杀戮之患。又床地掌之北,其名泥棚障,亦是要害道路。九羊谷去镇羌寨约三十里,西面接生界,山川隐暗,皆是贼路。若不筑堡子,不惟军人百姓往来道路梗涩,兼纵招刺得弓箭手,无敢耕者,则是所筑之城寨空费财用,所拓之地土徒有虚名而无实利,其间便有增添戍守、兵分力弱之虑。臣所以区区窃衣补全篱落,保聚人民,使荒土变为良田,戍守之兵资藉耕者,如此则国用可省,兵力可彊,天都之地,已是吾土,敌虽倔彊,彼将自毙。
前曾奏衣於後石门、床地掌建寨筑堡,上件地名,并在生界,得之传闻,即未曾委官踏逐,今来始见的实利害。考覈地理,其後石门去野蠄川,床地掌去泥棚障,并皆密迩。臣既开拓疆土,而更切切於此者,所以为国家建固圉彊兵之利,非作身谋。今准朝旨,罢修元奏堡垒。勘会天都山,乃在九羊谷西北,去镇羌寨一百馀里,而床地掌、泥棚障实在西边。镇羌寨南至怀远寨,更有木鱼川,亦是贼路。纵便将来进筑,直据天都,其九羊谷、镇羌寨西面,亦须有关防,而野蠄川见是贼来之路。臣之管见,所谓紧切者,朝廷乃以为至闲慢。臣衣默默不言,则所筑城寨,所拓土地,如前之所陈,衣纷纷辩论,则上拂朝廷指意,必取诛戮。然而身当阃外之寄,图惟疆事,不为朝廷取信,尚何面目以见将佐士卒哉!继此或有所为,衣望将佐禀从号令,遵守约束,亦已难矣!伏乞朝廷先罢臣职任,然後选委侍从或亲信官按视体量。如臣言缪妄,乞赐重行贬黜,以戒将帅。臣见候进筑九羊谷了当,分屯军马,起发往渭州听候指挥次。
黄贴子:
臣前年冬蒙陛下召自远方,付以泾原经略之事。朝廷方议进筑,亦尝至枢密院遍观臣僚奏陈策画,以至朝廷论议,未有略及进筑葫芦河、褊江川、前、後石门者,独锺传衣进筑南阳川、瓦和市、善征泊伯。已降朝旨,令传会合熙、秦、泾原三路兵马进筑。臣即时於三省、枢密院臣僚前疏驳其非,因得指挥,令臣自当管认一处。臣既领职任,体究锺传所陈,校量利害,未见有可为之理。到官八日,遂建进筑石门前後峡、好水河、古高平、褊江等处。幸托陛下威灵,仅能集事。但新开疆土,自熙宁寨以北至平夏城,仅四十里;自古高平西至镇羌寨五十馀里;自怀远北至九羊谷,约六十里;自九羊谷东至葫芦岸【九】,仅五十里。新开疆土所筑城寨,直北有大山限隔,贼之来路不过五六处。至於自葫芦河岸至古高平,正当十川,及怀远至九羊谷六十里闲,贼之来路甚多。若不相度要害,增筑堡寨,则将来必有抄掠之患,客旅往来有害。而二寨声援不接,空以偷漏之法绳将寨官、地分巡检,虽日行诛责,衣其不偷漏,不可也。而议者以臣为老怯。臣年齿七十有二,思虑颠倒,怯害之讥,所不敢辞。唯乞陛下选择不怯者代臣,庶几边事早得允当。
又去年三月,进筑开拓四十馀里,建两城寨,良田几万顷。虽已招到弓箭手,臣今亲至其地,只是城寨侧近并新筑古高平堡左右,方有耕者,纔百分之一。至於平夏城东北至葫芦河岸,耕夫无敢施工。其地非不美也,其人非不衣也,盖西贼日夕隐伏,伺隙抄掠,便有殒躯丧命之患,则耕者岂不畏惧!臣得诸将议论,方衣经营添筑护耕堡,使人人皆有生业,秋夏田成熟之後,官司计置粮草,不至枉费国用。既得朝旨,一切不敢更有论列。而狂瞽之语,又及闲慢之事,此臣至愚至暗,不敢自欺以希合朝廷也。伏望圣慈深思详察,择才力彊敏,能如朝廷意指之人代臣,早归田里,幸甚!幸甚!
又臣本路窃观李继和、曹玮筑寨置堡,其意概可考证。三川、定川两寨,相去纔十八里,而山外堡寨,处处相望,地里至近。西贼尚或寇掠,然不能为大患,扞蔽坚全,至今蒙利。乃能安进弓箭手,辟土力耕,号为富庶之地,而有善战之兵。如此则有益於国,有利及民。今闻诸路进筑,竞以深入远去为能。成城之後,逐路旧额兵马,必须分差戍守,城寨相去辽远,他日必有後患。逐路止是旧日之兵,既分布防守新垒,西贼忽然举国并兵攻围一路,未知何以支梧?盖兴事不以渐,则圣人有「衣速不达」之戒。臣每思之,窃为寒心。更乞陛下深察愚衷。
又臣亦知诸路进筑,自用一路之兵,指日了当逐处,不独因高割削成城,而版筑之工甚省,盖非夏国要害之地,故彼亦不来力争。去岁三月,本路筑两城寨,而西贼倾国之众云集。今九羊谷兴工三日已後,已有六万馀骑分布天都山左右,只候中寨人马齐集,便来掩击,则本路举动不可以比方他路也。臣去年尝委种朴进筑褊江,朴坚衣借兵邻路,自云步骑兵不满八万,并不勾集保甲,不敢举事。今春种朴在环州筑灰家觜,只用二万馀兵,亦有成功。臣窃谓一种朴耳,前日非怯,今日非勇也,盖事有难易,理有可为不可为,此朴所以或怯或勇也。更望圣慈广览兼听,审观事势,察虑贼之争与不争,则难易之实,灼然可见矣。
又泥棚障、大障湾、上下木鱼川,皆是西贼来路。今筑九羊谷,与镇羌寨相去不远,又臣分布兵马沿路把截,故不敢辄来断粮运道路。若将来进筑天都,全藉大车般运至九羊谷。自九羊谷更不通车行,须当以人夫头口般运。自镇羌寨至天都百馀里之闲,贼路既多,臣亦不敢保粮运道路不为西贼隔绝。万一救东寇西,首击尾应,岂不危殆?更乞朝廷详察。
泾原路经略使章楶言投来部落子都罗漫丁、都罗漫娘昌并为三班奉职,优给路费,伴押赴阙。
章楶说:若得横山、天都亦非常不世之功也。朝廷出师,常为西人所困者,以出界便入沙漠之地,既无水草,又无人烟,未及见敌,我师已困矣,西人之来,虽已涉沙碛,乃在其境内,每天横山聚兵就粮,因以犯塞,稍入吾境,必有所获,此西人所以常获利。今天都、横山尽为我有,则遂以沙漠为界,彼无聚兵就粮之地,其衣犯塞难矣。宋军多次出击,斩获甚众。
梁氏以中国筑没烟前、后两峡,控扼天都形势,于是编拦人马,出没隆德寨、九羊谷,又于柽沟段大道掘濠作堑,纵游骑侵杀边铺戍卒。守将折可适同蕃官慕化率兵伺懈出击,方止。
中国自城平夏,沿边诸路相度膏腴,相继进筑。国人愤曰:“唱歌作乐地,都被汉家占却,后何以堪?”梁氏谋举国争之,与乾顺计曰:“平夏视诸垒最大,守将郭成最知兵。兵法:攻其坚,则瑕自破。”夏军四十万人进攻平夏城。夏军进攻平夏城,兵士死者数千,伤者倍之,攻打十三日,不能攻破,章楶率军救援,击败防备宋军的夏守军,斩杀罔罗,击败嵬名济等,斩首两万级以上,夏军开始撤军,章楶指挥宋军包抄反击,大破夏军。
梁氏既解平夏围,人马仍在泾原近边盘泊,见官军尽屯葫芦河,知声势不相应,潜遣经锐入镇戎军,掩至二寨焚掠。两日后,闻援军至,走回。天大雪,人马僵冻过半,冻死无数。初,梁氏围平夏,恐诸路赴援,遣驸马都尉罔罗屯罗萨岭,御熙河路;大首领布心屯梁柽台,嵬名济驻白池,御延、秦凤诸路。攻城甫十二日,闻熙河王愍入界斩罔罗,延刘安、张诚入界败布心、嵬名济等,军中遂无斗志,及还,遣首领嵬名咩布至辽乞兵,犹恐汉兵深入,于诸州分掘窖粟,点集诸监军司兵,践踏沿边食用,为清野计。
西寿监军在柔远山北,阿埋为六路都统军,与监军妹勒都逋皆桀黠用事,称善战。时以畜牧为名,自月初宿兵平夏境,衣俟黄河冻解入犯。夏统军嵬名阿埋、西寿监军妹勒都逋皆勇悍善战,章楶谍其弛备,以两千经骑奇袭天都山,擒获西夏大将,俘敌三千余人,牛羊十余万,全歼仁多保忠的军队,仁多保忠仅以身免,夏主震骇。哲宗接到捷报,亲到紫宸殿授贺,任命章楶为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端明殿学士、进阶大中大夫。
章楶曰:泾原遣师浅攻者凡四次,而三次兵马所至不过百里,西人以为怯,又以为技止于此,故阿埋等安居山林,谓汉兵不能深入,故得乘其不备擒之。盖亦堕于多方误之之计也。西夏放弃天都山,宋军多次乘胜进攻,杀死了仁多保忠之弟仁多洗忠。
章楶上奏道:“许其并边之羌,纳疑归命,锡以爵赏金帛,给予服章银器,各许其耕垦故土,自为篱落,归顺者必众。”又拟定加官进爵及赏赐钱财的条例呈给哲宗。
西夏多次遭到宋军冲杀,部族离散,投降宋朝的人越来越多,夏崇宗于是命结讹遇率数万人在神堆驻营控制。宋军发动进攻,斩俘四千余,结讹遇大败而还。
此后,章楶与西夏令王皆保交战,将其击败并擒获。
章楶在泾原四年,凡创州一、城砦九,荐拔偏裨,不间厮役,至于夏降人折可适、李忠杰、朱智用,咸受其驭。夏自平夏之败,不复能军,屡请命乞和,哲宗亦为之寝兵。楶立边功,为西方最。时章惇用事,楶与惇同宗,其得兴事,颇为世所疑。
晚年生活
元符三年(1100年),宋徽宗赵佶即位,章楶以年老的理由辞官,居住在河南。
之后,徽宗接见章楶,挽留并拜他同知枢密院事,让章楶的儿子章縡在开封做官以便抚养章楶。过了几年,章楶极力辞官,徽宗授其为资政殿学士、中太乙宫使,同意他致仕。
崇宁元年(1102年),章楶去世,徽宗悲伤怀恋。追赠右银青光禄大夫、太师、秦国公,谥号“庄简”,抚恤助丧很优厚。后改谥“庄敏”。
人物评价
邹浩:具官某受知哲庙,擢付帅权,既生致夫酋豪,且广恢于境土,屡形捷奏,数被褒嘉,眷宥密之须,才越班联而登用蔽。(《章楶同知枢密院制》)
范纯仁:伏审进被宠荣超升,宥密内以谋脩于七德,外将震叠于四夷,应率土之具瞻,喜大贤之登用,伏惟柜密通议,机筹独运,文武兼资,挺生杞梓之材,蔚为廊庙之器,果由省闼入践枢庭,协赞治功久预裁于国论,发挥雄略,遂专决于兵谋,圣时方偃于干戈,宠任爰资于柱石。(《贺枢密章通议》)
赵佶:章楶才兼文武,学富古今。赤心百为,白首一节。(《章楶赠银青光禄大夫制》)
黄震:在泾原四年,置州一、城砦九,夏不能复,军绍胜。(《古今纪要》)
TUOTUO:神宗奋英特之资,乘财力之富,锐然衣复河、湟,平灵、夏,而蔡挺、王韶、章楶辈起诸生,委褒衣,树勋戎马间。世非无材,顾上所趣尚磨厉奚如耳。观挺之治兵,韶之策敌,楶之制胜,亦一时良将。(《宋史》)
宋濂:若庄简公楶,建功泾原而夏童不敢东牧。(《故章府君墓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