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大屠杀是一场发生于1894年11月21日中日甲午战争期间,日军在中国旅顺进行的大屠杀。在独眼将军日军第2军第1师团山地元治师团长的指挥下,第1师团下的伊瀬知好成联队长率领的步兵第2联队,连同河野通好联队长率领的步兵第15联队第3大队等一些部队在旅顺屠杀了约1,000人至20,000人的军人和平民。但是此最高人数的可信度受到质疑,因为战争时期的旅顺人口仅有约6000人(将卫戍部队包括在内则为13000人)。
但是质疑也忽视了两个客观事实,就是当时的人口统计,是以丁(15岁到45岁的成年男子)为单位,而不是人。同时,中国厉有隐瞒人口,逃避徭役的传统。这个六千人如果采用的官方统计(日军不可能一占领就统计人口),极有可能是丁,而不是人。换句话说,当时的成年男子有六千多人,那么总人口完全可能有两万到三万左右。即使是丁,因为如果一个成年男子被统计为丁,是要服徭役的,所以当时即使是丁,也可能不止这个数,所以总死亡的平民人数,极有可能超过2万,到达3万左右。
历史背景介绍
旅顺位于中国辽东半岛最南端,与威海卫隔海相望,共扼渤海门户,是北洋水师重镇。1894年11月,日军攻陷旅顺,对撤退至市内的清兵连续四天进行扫荡。扫荡过程事后经由市内的一间红十字会医院,英国人詹姆士艾轮、美国人克里曼、英国法学家胡兰德、英国《泰晤士报》和美国的《世界报》等相继记载报导。
清兵死者葬于白玉山东麓的安葬岗,今称“万忠墓”。
事件经过
1894年11月21日,日军攻占“东亚第一堡垒”的旅顺后,对逃窜到市内各处的清兵进行了四天三夜的扫荡行动,根据英国战地记者维利尔斯(Frederic Villiers)的报导,短短四天市内就有两万人遇害,只有埋尸的36名华人幸免于难,而这36人的帽子上还写着“此人不可杀戮”的标记[4]。但是对当地人口最高的估计仅六千多人,而一般的估计是中国方面死亡1500人。他的报导立刻引起了质疑,而今天史学界也承认他的报导颇多可争议之处。培根(Alice Mabel Bacon)女士指出维利尔斯连“SAMURAI”都拼错,并且错误地认为武士是日本军的苦力。
在现场的美军观察者奥布莱恩中尉说,被杀戮的包括俘虏和平民,并且还看到了断肢,但他又说道:“在那种请况下,很多军队都会如此,我们也不能指望在日军身上会发生奇迹。”当时美国报纸亦跟进报导并描述:“日本为蒙着文明皮肤,具野蛮筋骨之怪兽。”,“日本今天已经摘下了文明的假面具,暴露了野蛮的真面目。”
据《旅大史话》记载,尸体运了一个月才抬完,花沟张家窑堆积两万多具尸体,形成一座尸山。日军下令浇油点火,烧了十几天才烧完。烧成骨灰后,草草装了四口大棺材,埋在白玉山东麓的安葬岗
当时一些来自西方的目击者都记述了惨案的真相,一名英国水手在回忆录《旅顺落难》里写道:“……断头的、腰斩的、穿胸的、破腹的,搅成一团,池塘里的水搅得通红一片。……一路上那抢声、哭喊声交杂着。满地血肉模糊,残肢断体,铺满道路。”
其他声音
英国人詹姆士·艾轮(James Allan)在他的著作《龙旗翻卷之下》中甚至写道:“日军用刺刀穿偷妇女的胸膛,将不满两岁的幼儿串起来,故意举向高空,让人观看。”同该书也记录了旅顺城内日军俘虏被砍下人头刺在杆上或是割去生殖器杀死的状况。
美国《纽约世界报》记者克里曼(James Creelman)写道:“我经过各街,到处见尸体均残毁如野兽所啮。被杀之店铺生意人,堆积叠在道旁,眼中之泪,伤痕之血,都已冰结成块。甚至有知灵新之犬狗,见主人尸首之僵硬,不禁悲鸣于侧,其惨可知矣……”
另一目击者英国人艾轮,当时随美国货轮哥轮布号赴华为正在同日本作战的清军运送军火。在旅顺大屠杀期间,他被困于旅顺口,据他的记载说:“在我周围都是狂奔的难民。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日本兵追逐逃难的百姓,用抢杆和刺刀对付所有的人,对跌倒的人更是凶狠地乱刺。日军击毙所有遇见的人,在街道上行走,脚下到处踩着死尸。天已经黑了,屠杀还在继续进行着,丝亳没有停息的迹象。抢声、呼喊声、尖厉的叫声和呻吟的声音,到处回荡。街道上呈现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地上浸偷了血水,遍地躺卧着肢体残缺的尸体,有些小胡同简直被死尸堵住了,死者大都是城里人。艾轮又写道:“我站在一处高地,离我不远处有一个池塘,池塘边站着好多日本兵,拼命将一群难民往池塘赶,不一会池塘里便塞满了人。只见难民在水里乱成一片,池塘边的日本兵,有的拿抢色击,有的用抢上的刺刀刺。池塘里断头的,斩腰的,穿胸的,破腹的,搅成一团,水变成通红一片。日本兵在一旁欢笑狂喊,快活得不得了。池塘里少数活人,在死尸上爬来爬去,满身血污。其中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浮出水面,朝日本兵发出凄婉的哀求。岸边的日本兵竟拿刺刀来捅,当胸捅了个对穿。第二下又捅那个孩子,只见刺刀一捅,小孩子被捅到刺刀上,他高高的挑起抢来,摇了几摇,当作玩耍的东西。那女人伏在地下,尚未捅死,用奄奄一息的力气,想要起来看看那个孩子,刚挣扎了一下,又趴下了。日本兵就照屠杀别人的方法,也将这个女人斩成几段。”
此事件对日本社会也引起极大反响,《自由新闻》发文称《旅顺陷落的大捷报已化为万钧之雷砸向吾人头顶》,美国驻日公使谭恩对陆奥宗光说:“如果此时日本政府不采取一定的善后措施,那么迄今日本获得的名誉将完全毁掉。”随后,俄国驻日公使希特罗渥亦面晤陆奥,谈及旅顺口屠杀事件时,“虽所言与美国公使略同,然其口气冷淡,令人可怕”。陆奥不敢怠慢,急电伊藤博文说:“此等事实如最终不能否定,应有一定善后之考虑。”之后由陆奥宗光亲自去美国发布声明,大意为所杀的都是TUO掉军服的逃跑清军,屠杀是对之前土城子战斗中被杀的日军俘虏的报复行为,在旅顺被俘的清军355人现在在日本受到很良好的对待等。并且收买媒体如中央通讯社,对率先进行报道事件的《时代周刊》进行攻击。之后给各国驻日公使发去辩解书,通知他们说:“关于占领旅顺口之际所发生的事实,因来自误传而毁坏我军之声誉,且使外国人往往怀有不快之感,对我甚为不利。为此而起草了关于上述误传之辩解书。”但随军采访的两名西方记者都认同有屠杀发生,一个是《纽约世界报》的克里曼,他的数字是2000人遇害,另一个报道两万人被杀的维利尔斯则是《轮敦黑白画报》的战地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