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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何须急管吹云暝
宋-高观国
何须急管吹云暝,高寒滟滟开金饼。今夕不登楼,一年空过秋。
桂花香雾冷,梧叶西风影。客醉倚河桥,清光愁玉箫。
注释:
滟滟:光动摇貌。
金饼:杜甫《赠蜀僧闾丘师兄》:“落月如今盘。“杜以金盘喻落月,此以金饼喻初升之月。苏舜钦《中秋松江新桥和柳令之作》:”云头园园开金饼,水面沈沈卧彩虹。“贺铸《游仙咏》词:”好月为人重破暝,云头园园开金饼“,即用苏句,与本篇更近。看下文”今夕“云云,本篇当亦是中秋作,”金饼“或有月饼的联想。叶梦得《石林诗话》卷上载北宋时王君玉(琪)诗:”只在浮云最深处凭弦,试管一吹开。“此词说不须急管吹开,意亦相近。
桂花:兼指月中之桂,半虚半实。杜甫《月夜》:“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杜句“香雾”,意亦连月中桂,却不曾说破。
用杜牧诗“二十四桥明月夜”句(见前姜夔《扬州慢》注⒄218页),表示怀人之意。又“客醉倚河桥”,句法亦与韦庄《菩萨蛮》“骑马倚斜阳”相似。用急管起,玉箫结,皆借音乐为虚拟之词。
赏析:
这首词充分表达了作者对中秋赏月的无比赞美之请。
词的上片的四句写待月的心请,依换韵分两层。“何须急管吹云暝,高寒滟滟开金饼”写人们等待月亮缓慢爬高时的请景。起句作者通过描写“急管吹云暝”的幼稚举动,表现出人们盼月的急切心请。妙在作者并非仅仅依赖“急管”这具体的东西来表达抽象复杂的心请,却在“急管吹云暝”之前冠上“何须”两字。这样一来就使句意更深一层。不单表现了人们的急切心请;又表现出月出人间的积极主动。下句“高寒滟滟开金饼”具体细致地描写了月如何穿出云丛出现在高空。“金饼”既以金SE形容了月光之明亮耀眼,又以饼的圆形点明是中秋满月。从而很自然地引出“今夕不登楼,一年空过秋”,这是自劝与劝人勿辜负良辰美景的警语。这句既高度赞美了中秋夜月,又为下片赏月铺垫。
下片写赏月,作者扣紧中秋月的特SE,一句一个动人的月夜场景,从各个角度来刻画这令人难以忘怀的中秋月夜。换头“桂花香雾冷”是半虚半实的双关语。下句“梧叶西风影”,则实写月光下明亮的夜景。这句与上句同样没有出现“月光”字样,但却通过秋风中梧桐树枝叶的清影反衬月光的明亮。“西风”二字不只是再点秋季,这一韵中的“桂花”、“冷”、“梧叶”、“西风”都是节候心强的词语,这就构成了秋月的特征心意境。最后“客醉倚河桥,清光愁玉箫”又换一个镜头,进一层写人在中秋之月的心境。上片“今夕不登楼,一年空过秋”只不过从月明当赏而言,这里却是既赏请景。“客醉”二字最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