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历史小编知道读者都很感兴趣潘安的故事,今天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潘安的出身:走在时代最前沿的士族子弟
世家大族子弟的身份,是潘安在那个时代名噪一时的基础,在土坷垃里刨食的平民,无论有多帅气,也不会有人看得见,风霜雪雨会把俊俏的脸蛋砍成老树皮。
潘安父祖在魏晋期间就是地方大员,按照两晋士族内部通婚的习俗,自然母家、妻族都是当时的豪门大族。出身给了潘安一个出入于上层社会的通行证,一个个人展现的舞台,没有它,潘安什么都不是。
潘安少年时代游历中原,就读太学,青年时代出入相府,充当幕僚。后来又依附贾氏、司马氏、杨氏,与石崇、陆机、左思、刘琨等名流交往,并出入官场,这些经历的前提,就是他的士族子弟身份。
起源于魏文帝时期的九品中正制,为潘安这样的世家大族子弟提供了方便之门,从他出生开始,时代就赐予他结交权贵之门的钥匙,和仕宦生涯的轨道。这个大环境决定了,即便是潘安家的一条狗,都具有成为名狗的基本条件。
不管潘安有多“中用”,离开身份的保驾护航,他都不会中用!
东晋辞赋大家:潘才如江的一流文学家
跟他的外貌同辉的是他的文学才华,潘安的诗赋可以与两汉四大家遥相辉映,别具一格。王勃在他的《滕王阁序》中称赞潘安是“潘才如江”,李商隐说“只有安仁能作诔”,后世为潘安才华所倾倒的文人墨客数不胜数。
潘安初入仕途,为晋武帝撰写的一篇“应景文”《籍田赋》,因为写得太好,遭人嫉恨,竟然十余年不得升迁。
他在《秋兴赋》中,自叹仕途不顺,独创“潘鬓”一词以悲秋自怜,没想到这个词竟然也成了后世的一个著名典故。
即便闲居期间,偶然涂鸦的《闲居赋》,一句“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此亦拙者之为政也。”竟成了著名的苏州园林“拙政园”的名字出处。
潘安悼念亡妻杨氏的《哀辞》,以其独特的男新“细腻”和“多愁善感”,开创了诔文的新高度,它没有华美的辞藻堆砌,也没有排山倒海的比赋,全篇以请真意切,打动了所有的文人墨客。
潘安以他的文学才华,傲立“金谷二十四友”之首,也以他的诗赋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史上的不朽地位。
一生起伏被夷三族:政治投机者的落拓悲歌
然而作为政客的潘安,却一生不得志,最后还落得被夷灭三族的下场。
潘安的政治生涯,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攀附。早年攀附太尉贾充,后来又依附于太傅杨骏,杨骏倒台后,又投靠在贾谧的门下。
贾谧就是贾充的外孙,因其父韩寿入赘贾家,贾谧就成了贾充的孙子,贾南风的外甥。贾氏无疑是那个时代最有权势的家族,以贾谧和贾南风为核心,形成了以石崇、陆机、左思、刘琨为爪牙的政治势力,潘安也是其中一员。
本来,杨骏的倒台,让潘安差点身首异处,潘安应该吸取教训,远离是非。他的母亲也不断提醒他政治的危险,然而身处上层权贵交际圈的潘安,已经难以自拔,越陷越深。
元康九年,贾南风设计陷害太子司马遹,潘安以他的特长,假冒司马遹手迹,帮贾南风制造了一份太子谋反的证据,导致司马遹遇害。
赵王司马轮政变成功后,贾氏倒台,“新轻躁,趋世利”的潘安,因为与司马轮的心腹孙秀之间的宿怨,被孙秀诬告,落得夷灭三族的下场。
花样美男小M弟:畸形时代的男式花瓶
有意思的是,潘安留给后人的印象,前三个角SE几乎无人知晓,即便贡献率最高的诗赋,后人也知之甚少,只知道美男子的潘安。
关于潘安的相貌,史书上其实没有描述,所以只留下空洞的“貌美”和“优雅”传言。有一个典故叫“掷果盈车”,说潘安乘车出门,满大街女人,不管老幼,都发了疯似的追着潘安跑,拿手中的水果当鲜花,拼命往他的车上扔,结果回来后装了满满一车。
同时期还有两位大才子,一位叫张载,一位叫左思,因为长得丑,待遇就不一样了,张载出门常常被京城妇女丢一车石头,左思被吐一身吐沫!
这个叙述显然有点夸张,张载招谁惹谁了,你拿石头砸人家?左思长得再丑也没妨碍市容市貌,更没烧扰谁,凭什么吐人家一身?不过,这个故事所表达的社会背景却是真实的——一个价值观极其扭曲的病态社会!
东晋虽说偏安一隅,政治上没落,国家危机四伏,但是也挡不住纸醉灯谜的上层贵族的奢华与堕落。士族阶层不把心思放在为国解忧,而是热衷于个人的标新立异:清谈、长啸、作柔态媚态、嗑要,怎么堕落怎么来。偏偏全社会以这种病态为时尚,趋之若鹜。
比如东晋风华的“开明”,导致女人比现代人还要疯狂,至少在现代社会,追星的很少有中年及老年妇女,东晋则不然,大妈也可以公然追着帅哥跑。同期有一个与潘安齐名的美男子卫玠,有一次出门,被一群疯狂的粉丝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害得小帅哥“体不堪劳”,回到家一病不起,竟然死了!
东晋的醉生梦死,跟偏安的南宋小朝廷真是如出一辙。潘安的大名,映衬的就是那个畸形年代,上层社会的腐朽与堕落!
回过来头再看看潘安,“中看”是毫无疑问的,至于“中不中用”要一分为二。单纯从他的文学价值来看,潘安有足够的理由,被尊为一代巨擘,说他直追汉赋四大家也不为过。
如果偏要把他当做政治家,甚至放到道德天平上称重,司马迁会告诉你:潘安轻如鸿M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