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邓小平最喜欢的业余爱好就是打牌,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叫上几个人一起打牌,像聂卫平、万里等人都是他的座上宾,世界桥牌联合会还专门颁发给他一个“世界桥联荣誉金奖”。
邓小平打牌的水平确实很高,从战争时期就很少有对手,但有一个人却是他的苦手,每次都能赢他,让他甘拜下风。
这个人,就是开国上将陈士榘。
陈士榘是湖北荆州人,还是元末起义军领袖陈友谅的后代,当然因为朱元璋胜者为王的缘故,他的这个老祖宗在历史上不是很露脸。
陈士榘18岁就参加了MAO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后来又跟着MAO泽东上了井冈山,因此绝对是MAO主席嫡系中的嫡系。“文革”开始后,陈士榘也受到了冲击,但MAO主席在一个公开场合握着他的手,说:“陈士榘同志,假如说党内有山头的话,我们还是一个山头哩,都是井冈山的么!”
在一次战斗中,陈士榘缴获了一把袖珍手抢,觉得很好玩,就送给了林彪。林彪又去送给了MAO主席,结果MAO主席随手扔在了地上,说:“等我用上它的时候,红军就完了。”这也就是MAO主席一生不带抢的一个缘故。
1930年,陈士榘患上了牙疼的MAO病,疼起来受不了,但在战争年代一直得不到治疗的机会,就这么一直忍着。直到1938年,MAO主席才特批给他3克金子,让他去补补牙。不过,耽误了这么多年,也不好治了,陈士榘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治好。又过了8年,直到1946年去重庆后,才在邓颖超的介绍下,请了一位名医给补好了。修一个牙,竟然整整用去了16年!
在淮海战役中,双堆集歼灭黄维兵团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一次战役。黄维兵团即国民党军第12兵团,以王牌18军为班底,战斗力极强,兵团司令黄维就算了,但副司令胡琏绝对是响当当的百战名将,连MAO主席都评价他“狡如狐,勇如虎”。
起初,包围黄维兵团的是中野的部队,包括中野4纵和6纵,要知道,这两个纵队司令可是陈赓和王近山,堪称中野最牛的两个纵队,放在全国也是排前十。但是,黄维兵团也不是吃素的,中野的包围圈迟迟打不开局面。
这时,粟裕派陈士榘出马了,给了他华野3个纵队,赶赴双堆集参战。
陈士榘到后,跟中野政委邓小平要求替换中野的部队,担任主攻。但上了战场的名将哪个不是一身铁血,谁也不肯被换下来,最后还是邓小平和刘伯承亲自劝说,才让6纵答应了。要知道,6纵司令可是王近山,脾气比许世友还要火爆,想替换他的位置,可想而知陈士榘的压力有多大!
然而,陈士榘对这个安排还不满意,说:“只换一个纵队不够,要全部都归我指挥才行。”这口气,太牛了!
邓小平和刘伯承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答应了。
正是陈士榘的亲自指挥,加上华野3大纵队的强力增援,最终将黄维兵团歼灭于双堆集,黄维也成了俘虏。
战斗结束后,邓小平高兴地请陈士榘一起打牌。在中野,邓小平的牌技绝对一流,从未遇过对手,但跟陈士榘一交手,立刻就落了下风。而且,当时打牌的规矩是谁输了要钻桌子,结果邓小平钻了好几次桌子,连刘伯承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前几年有一位很有名的历史作家发文说,建国后邓小平跟陈士榘不合,就是因为这次打牌事件。这也太可笑了,明显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建国后,陈士榘被MAO主席指定担任工程兵司令,并在1958年负责导弹实验基地的建设。1964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后,MAO主席接见陈士榘和张爱萍,幽默地对陈士榘说:“你做窝,他下蛋。”
在抗战时期,陈士榘曾担任过115师参谋长,给林彪当过助手,林彪也对他非常欣赏。在60年代初期,陈士榘的儿子因为与苏联的关系,被上级抓住把柄,连陈士榘也受到了牵连。这个时候,林彪出面了,说,对陈士榘要“狠狠地批评、狠狠地信任、狠狠地使用”,这才让陈士榘过了关。
1995年7月22日,陈士榘在北京病逝,享年86岁。据说,陈将军在临终前,特地要来纸和笔,颤抖着写下了一首《枫桥夜泊》,交给了夫人李峥。至于陈将军为什么在临终前写这首诗,连李峥也不明白。
附:《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