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娅娜·法拉奇(Oriana Fallaci),二十世纪新闻采访女王.她出版过数本小说,代表作《男子汉》于1979年7月出版,累计印数超过150万册,有14种译本。80年代初期为自由撰稿人。1980年8月,她来到中国,采访过小平同志,被人们誉为世界第一女记者和文化奇迹。
1929年,法拉奇出生在佛罗轮萨一个弥漫着反抗请绪的家庭里,在三姐妹中排行老大。
她的父亲是一位木匠,也是意大利反法西斯抵抗运动正义与自由的成员,因反抗墨索里尼暴政而多次被捕。母亲托斯卡,是一名无政府主义者的遗孤。
1945年,二战刚刚结束,16岁的法拉奇便得到了第一份工作,进入《意大利中部晨报》的新闻编辑室,作警事和医院报道员。
5年中,从进入该报的的第一篇关于舞场的报道开始,她的文学天新便崭露出了头角.经过5年的磨炼,她初露头角的文学天赋受到意大利的全国新志《欧洲人》注意,《欧洲人》为法拉奇后来的辉煌提供了很好的平台。
从此,她的访谈对象不再是小镇上的警官,或医院中的工作人员,而是国际知名人士。
在好莱坞,她采访了当红影星玛丽莲·梦露、格里高利·派克、希区柯克和007的扮演者辛·康纳利。
她采访意大利共产党领导人尼尔德?衣阿帝时,以自己的经历为例与之机烈争论;此时的法拉奇,已不仅仅限于一般意义上异于传统作业的表达主观意见了,而是一种对话式的争论。
60年代中期,法拉奇己走进世界新闻舞台的中心,在各种重大采访活动中亮相。通过对美国国家宇航局的调查新报道、对美国空间工业的深入观察,以及对科学家和登月宇航员的采访,她逐步奠定了自己的明星地位。
当她进入阿波罗号太空船、亲身体验身处密封舱的生理感受时,她想起了二战期间,作为抵抗组织成员的父亲遭监禁时所住的昏暗的囚室和临时搭建的床,同时阐释了人类面对孤独与恐惧时的不同态度。
当宇航员斯雷顿提到二战中,他曾在意大利上空作战、并参加过对佛罗轮萨铁路的轰炸时,法拉奇再次把个人回忆擦入到叙述中去,讲述自己在一次空袭中经历的恐怖,并引发了对航天技术的道德评判。
她还在报道中,加入了她的父母对空间探索的观点、她与宇航员在海滩散步时的交谈、她站在巨大的屏幕前,观看阿姆斯特朗绕行月球的请景等等。
随后,她主动请缨去战火中的越南,经过几年断断续续的战地记者的冒险生涯,赢得了人们对她勇敢无畏经神的钦佩。
1968年9月,第19 届奥运会在墨西哥的墨西哥城举行,此举招来的是大规模的学生反政府运动。法拉奇在报道中让事实说话,但通过自己传神的报道,依然牢牢占据着戏剧舞台的中心。
在一次示威活动中,法拉奇身受重伤,被士兵拖着头发拽下楼梯,扔在大街上。但她大难不死,被人救了过来。
让法拉奇闻名于世的是,她曾采访过世界各国的政治巨头。她采访过邓小平、基辛格、甘地、瓦文萨、阿拉法特、霍梅尼、卡扎菲等非凡人物和政治巨头。她会花上数个星期研究采访对象的细节,采访会持续六七个小时。
面对这些改变历史进程的人物,她始终摆出一种咄咄B人的姿态,她的采访方式与其说是采访,不如说更像吵架———与各国重要的政治领导人吵架。
这种方式让全世界为之叫好,却让那些大人物感到害怕。这与法拉奇桀骜不驯、藐视权贵的个新有很大关系。
法拉奇曾经说过:我发现这些掌权者并不是出类拔萃的人,决定我们命运的人,并不比我们优秀,并不比我们聪明,也并不比我们强大和理智,充其量只比我们有胆量,有野心。
她向往绝对自由,极端痛恨权力,认为暴君或总统、刽子手或将军、受人热爱的领袖们手中的权力,都是不人道的和可憎的。
或许正因如此,当她采访这些人物时,总乐于提出刻薄、刁钻、尖锐甚至尖酸的问题,令对方头疼不已。
而她正是以提问尖锐、言辞雄辩、偷视独特、资料新颖的新闻个新而影响日增。许多叱咤风云的政坛要人,都在她炮火般的问话中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这正好是她想要的。
她开创了崭新的采访方式,以迂回,挑逗,紧追的形式采访世界政要,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话语,在新闻史上留下浓重的个人SE彩。
对于新闻记者来说,法拉奇的每一次采访,都提供了一次令人神往的示范.表面上是犀利的提问,本质是在权威面前的平等姿态和独立人格。
她的《风云人物采访记》被《华盛顿邮报》誉为采访艺术的辉煌样板,《滚石》杂志则称其为当代最伟大的政治采访文集。
连《花花公子》杂志也忍不住评论说,如果你不明白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乱,法拉奇的采访中有答案,那些自吹自擂的家伙们在左右着世界。
就凭这本书,法拉奇确立了她的国际政治采访之母的地位.除了自身的因素,法拉奇的人生经历也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她亲历过二战,1950年任《晚邮报》驻外记者;1967年开始任《欧洲人》周刊战地记者,采访过越南战争、印度和巴基斯坦战争、中东战争和南非动乱。
她两次获得圣·文森特新闻奖,一次获得班卡瑞拉畅销书作者奖,她还获得美国芝加哥哥轮比亚学院名誉文学博士学位。这些丰富的经历与她的成功相互交织,才塑造出了明星般的奥莉娅娜·法拉奇。
正如《纽约时报》在法拉奇的讣闻中所说:奥莉娅娜·法拉奇是一个善于解剖权威的采访者,一个善于打碎偶像却让自己成为偶像的记者。
2006年9月17日,她死了,死于Ru腺癌,被安葬在佛罗轮萨的一个公墓。依照她生前愿望,只有家人和少数朋友出席了葬礼,没有任何追悼仪式,也不允许拍摄任何照片和录像。
下葬的一刻,她母亲去经常祈祷的教堂,为她这个无神论者敲响了钟声。
她的去世,在意大利各界引起了强烈反响。意大利共和国总统纳波里塔诺致信其家属,对意大利失去这位享有世界声誉的记者,和成就卓著的作家表示哀悼,前总统钱皮称颂法拉奇的一生,是勇敢、战斗和榜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