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郭汜在张济的调停之下,达成和解协议,放皇帝刘协出了长安。刘协在张济、郭汜、杨定、杨奉、董承等人的护送下匆匆东行。可张济、郭汜、杨定、杨奉、董承个个想法并不单纯,都想着如何逐鹿,如何最终将其他人搞定,独占汉献帝这头失落的“鹿”。郭汜最先按耐不住,要汉献帝放弃东归的想法,跟自己去高陵(今陕西高陵),结果遭到所有人反对,最后被挤出了护送队伍。
图1、汉献帝东归路线
没了郭汜的阻拦,刘协一行,继续往东走,到了华音(今陕西华音)。华音驻扎的宁辑将军段煨一看皇帝经过我的地盘,赶忙备好皇帝、公卿的衣服、食物等各种日用品,前来迎奉,希望皇帝刘协前往自己的营地巡幸。
这个段煨大家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就是董卓焚烧洛阳,安排留守的三位大将之一,另外两位一位是董越,一位是董卓的女婿牛辅。董卓被杀之后,董越找牛辅商量,结果被牛辅杀了。牛辅害怕,带着金银逃离,结果被部下杀了。只有这个段煨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地盘上,啥事都没有。之后李傕他们造反,段煨也没有参与。在董卓的部将里,能耐得住寂寞,稳稳的不贸然出头的,也许只有这个段煨了。论董卓时代的职级序列,段煨比李傕、郭汜他们都要高,更别说杨定、杨奉了。杨奉都不是凉州兵团的,只是归顺的白波军领袖而已。
图2、逃跑中的汉献帝(《犯长安》)
看到段煨这样的举动,还有迎接皇帝到他的营中,你想刚刚把皇帝抢到手的杨定、董承、杨奉怎么想?一定非常紧张,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取得的胜利果实,你段煨想吃现成,没门,“鹿”是我们的。
更何况,杨定之前和段煨之前还有过节。于是,杨定就伙同自己一伙的种辑、左灵告发段煨有谋反的准备。刚刚经历了郭汜准备劫持皇帝的事,现在这样告发,杨定他们想这样告发一定奏效。可是没想到,遭到群臣的反对,包括太尉杨彪、司徒赵温、侍中刘艾、尚书梁绍都打包票,说:“段煨不会反的,我们敢以死保证。”确实,王允当政的时候,李傕造反都成气候的时候,段煨都没有反,更何况现在。
图3、带兵赶到的董承(《犯长安》)
可是问题的根本不在于段煨反不反,而在于杨定、董承、杨奉心底里对段煨的戒备。于是,董承、杨定又胁弘农县负责视察的督邮令,到皇帝刘协面前,向刘协告发叛将郭汜刚到了段煨的军营中。听说这样,惊恐的刘协自然不敢进入到段煨的军营中,之后在路边露宿。
仅仅是告诫刘协防备段煨还不够,对于这位可能威胁到自己胜利果实的段煨,杨定、董承、杨奉非要除之而后快。于是,他们就又让种辑、左灵到刘协那,要皇帝下诏,以谋反为名讨伐段煨。惊恐中的刘协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