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的母亲,对我苛责有加,我努力表现自己,却总是换不来母亲的赞赏。
有一次,我数学考了满分,我兴冲冲的跑回家,拿给母亲看。
我记得,母亲的脸上是不带丝毫笑容,冷冰冰的话语,直到现在还在耳边回响:“剑锋,你的满分是我意料之外的,你根本不可能考满分,要凭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抄袭别人的。”母亲一字一句的说道。
母亲的话,在我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我跑出去,撕了试卷。然后,跑进自己的房间。
母亲是一个南方乡下女人,身材矮小,印象中,她总是挽着高高的髻,前额是一层薄薄的刘海,似乎要努力遮掩因风吹日晒而留下的皱纹。
不止一次了,母亲给予我的打击,都是狠狠地印在我的心灵上。
我是一个男孩,渴望母亲的赞美和肯定。可是,每次母亲那冷冷的不带感请的话,都深深地烙在我心上,是一生痊愈不了的殇。
而我的父亲却仁爱慈祥,我每次向父亲哭诉心里的委屈,他总是百般地安慰我。然后,在乡间小路上便留下了我跟父亲那相依相偎的身影。
我总想,父亲为什么能跟母亲在一起,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新格。母亲要强,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而父亲,在母亲的身边却显得懦弱而又没有主见。
也许,是两个人相爱,这些都不算什么吧?可是,我明明看见,母亲对父亲,也是如待我一般冷淡有加。
我离开家中已经十年了,在这十年里,我不曾回去看望母亲。父亲已在我十五岁时染病身亡,我衣哭无泪,在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父亲,就这么离我而去。
离家时,我认为再也不会见母亲。尽管她对我有着养育之恩。可是,年少的记忆过于悲凉。我不想再次揭开伤疤,让我的尊严无处可觅。
我依然记得,离家时,母亲衣言又止。我还见她偷偷擦拭眼睛,想来是一个人在家会感到寂寞吧。
走出大门的时候,母亲把一个白底蓝花的包裹寄到我手中,红着眼睛说:“你到车上再打开吧,是一些吃的。”
我忽然有了感机,到了车上打开包裹,一张纸条飘然而落,上面有母亲的笔迹:在外一切要注意。闻着酥油饼的香气,我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月琴大体知道我的遭遇。可是,我的心理,谁也不能深刻体会啊!
望着我忧郁的神请,月琴轻轻地问:“剑锋,回去看看母亲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不知道月琴这话什么意思,但凭着我对她的了解,我知道月琴是真心的。
月琴在学校里是校花,出落的美丽,学习也是一等的好学生,我只可仰望。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不慎落入凡尘的仙子。
毕业后,我去了外地,而月琴继续上学。大学毕业后,月琴在一家媒体干了编辑。而我,在几年流浪之后,开了一家咖啡店得以谋生。
月琴终于告诉我,她失恋了。他的恋人远赴了美国读博,一年之内提出了分手。
我没有太大的惊喜,或者说,历经世事的磨练,我已经不再是哗众取宠的年龄了。
我默默地听着,不知道月琴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