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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堪称是灭蜀的第一功臣,然而他的下场却很惨,他与他的儿子们全部被杀,家里老幼妇孺则被发往西域,沦为奴仆,“子忠与艾俱死,余子在洛阳者悉诛,徙艾妻子及孙于西域”。邓艾灭蜀立下奇功,反而被杀,还连累全家遭殃,堪称是三国时期最惨的名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事请还得从邓艾灭蜀后说起,他在占领成都后,确实做了一些出格的事请。史书记载,邓艾没有请示司马昭,“辄依邓禹故事,承制拜禅行骠骑将军,太子奉车、诸王驸马都尉”,“蜀群司各随高下拜为王官,或领艾官属”。同时邓艾还任用自己的亲信,“以师纂领益州刺史,陇西太守牵弘等领蜀中诸郡”。
按照常理,这些人事任命都必须向司马昭请示,然而灭蜀后的邓艾志得意满,显得十分骄纵。与此同时,邓艾还建议准备伐吴,“留陇右兵二万人,蜀兵二万人,煮盐兴冶,为军农要用,并作舟船,豫顺流之事”。司马昭看到书信后很不高兴,他指示监军卫瓘提醒邓艾,“事当须报,不宜辄行”。
没想到邓艾却反驳道:“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邓艾的专横引起了司马昭的不满,更加剧了他的猜忌。就在此时,钟会打算作乱,他与卫瓘等人揭发,“艾所作悖逆,变衅以结”。司马昭以曹魏皇帝的名义下发诏书,将邓艾、邓忠父子逮捕。
邓艾被捕时仰天长叹:“艾忠臣也,一至此乎!白起之酷,复见于今日矣。”之后,钟会抵达成都,他先派人将邓艾送走,接着起兵作乱。不过钟会之乱被很快平定,邓艾手下的将士赶紧去追回囚禁,将邓艾迎回。然而此时,曾经诬陷邓艾的监军卫瓘,派人将邓艾父子杀死。
与此同时,邓艾在洛阳的家人也遭到杀害与流放。邓艾虽然以谋反的罪名被杀,不过许多人都知道他是冤枉的,邓艾虽然骄纵,但却没有造反。比如说杜预就当众宣称:“伯玉(指卫瓘)其不免乎!身为名士,位居总帅,既无德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乘君子之器,当何以堪其责乎?”
卫瓘听说杜预的话后,“不俟驾而谢”。西晋建立后,司马炎大赦天下,邓艾的家属得到赦免。两年后,议郎段灼上书为邓艾翻案,但没有得到回应。直到西晋建立九年后,晋武帝司马炎才有所表示,“艾有功勋,受罪不逃刑,而子孙为民隶,朕常愍之。其以嫡孙朗为郎中”。不过在他眼里邓艾依然是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