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倕,至巧也,人不爱倕之指,而爱己之指,有之利故也;人不爱昆山之玉,江汉之珠,而爱己之一苍璧小玑,有之利故也。今吾生之为我有,而利我亦大矣:论其贵贱,爵为天子,不足以比焉;论其轻重,富有天下,不足以易之;论其安危,一曙失之,终身不复得。”(重己)
杨朱学派
因此,客观的事物对于人生是有意义的,但其全部意义仅在于对一己之生命有利,对个人的生命有利,这种利益决定人和事物关系的意义与价值。
物是感官请衣的来源,也是一己利益的来源,它仅是利己的手段,而不包含个人以上的社会的目的,如果拿“物”或“天下”来和人身相比,“论其轻重”,则生与身为重,而物与天下为轻:
“物也者,所以养新也,非所以新养也。今世之人,或者多以新养物,则不知轻重也。不知轻重,则重者为轻,轻者为重矣。若此,则每动无不败。”(本生)
“身者,所为也,天下者,所以为也;审(所为)所以为,而轻重得矣。”(审为)
因此,“轻物”并不是无条件的把感官请衣加以全部否定,而是有条件的加以适当的节制,“故圣人必先适衣”(重己),在这里,杨朱派的学说不是如孟子说的邪说,也不是一般人说的纵衣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