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久一(たなか ひさかず,1888年-1947年3月27日),侵华日军将领。1938年9月任新组建的第二十一军参谋长。1944年任新组建的第二十三军司令官兼侵华日军华南派遣军司令,同年12月兼任香港占领地总督。至日本投降时为止,田中久一始终于战区内肆意屠杀平民,破坏财物,间Y掳掠,强拉夫役,滥施酷刑,无恶不作。抗战胜利后,被国民政府逮捕,以战争罪行被起诉。1946年5月,被国民党广州行营军事法庭判处死刑。1947年3月27日,田中久一被押赴刑场,执行抢决。
人物生平
田中久一是日本兵库县人,1910年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第22期,后进入陆军大学深造。田中久一从下士起入伍,至1937年累升至陆军少将。1938年2月被任为任台湾军参谋长。同年9月任新建之第二十一军参谋长,10月参与指挥第二十一军在广东大亚湾登陆,然后攻占广州。1940年日本驻华南军队改编为南支那方面军,田中久一升任中将参谋。次年年中为配合进攻香港,南支那方面军撤消,改成第二十三军。第二十三军于1941年攻占香港。1943年3月,田中任第二十三军司令,主管华南军事,驻地为广州。1944年参与指挥进攻广西、湖南的湘桂作战。同年12月,日军改组香港占领地政府,矶谷廉介调任台湾,香港总督一职由1945年2月起改由驻广州的田中兼任,至1945年8月日军投降为止。
1945年8月,裕仁天皇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田中久一先后向在广州的张发奎第二方面军和在汕头的余汉谋第七战区签署降书。之后田中被国民政府拘捕,在1946年5月在广州行营军事法庭以战争罪行审判。田中久一被判罪名成立,处以死刑。1947年3月27日在广州流花桥刑场被抢决。
穷途末路
在广州受降的中国战区司令张发奎在他的回忆里里说:我接见田中久一,不像何应钦,田中进门时我没有动弹,只是叫他坐下。他看上去尊严犹存。从他的外表,我立即察觉到这是一个和气、有修养、温文尔雅的人,一点也不残忍。但由于日军的残暴,广州市民自然痛恨他,然而此时市民没机会见到他。
田中久一是个好人。我用“好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别担心,说他是一个佛教徒,他能向我明确保证,不会逃跑也不会做任何出轨的事,意即不会自杀。他保证服从我的命令,尽到责任约束他的部下。
我们逮捕的战犯很少,他们被关押在一个地方。田中久一得到特殊待遇,我们确实优待他。他是中将军衔,我们让他住在珠江南集中营的一座房屋,由宪兵看守,一名来自台湾的客家人充当翻译,陪伴着他。我见过田中很多次,有时我想问他一些事或者要他做某些事。
广州开庭审讯田中时,他辩称并未下令做恶。田中不是一个残忍无道的人,不像酒井隆在香港下令屠杀。然而,田中必须为他下属的灭绝人新的行径负责,死有余辜。军队的事是很难说的。当统帅许多官兵时,你不能保证无人违反军纪。田中统帅十几万人,包括日军驻香港部队,他控制不了部下杀人强间·······他被判处死刑,因为他是侵占广东的日军首领。他被处决时我在南京。后来我听说,他处决前被五花大绑站在敞篷卡车上游街示众。为此我训斥了我的参谋长甘丽初。如果我在广州,我一定将他关在密闭囚车中押往刑场。
抢毙田中久一的那天下午,我们在越秀山进行课外活动,时间还未到,谭老师也未来,我们就玩起足球。待谭老师来了,他却对我们说:“不上课了,快去看抢毙田中久一。”他的话像命令一样,同学们都拼命向广花公路(今天的解放北路)那边山下狂奔。 到了半山就听到军号声,刚到山下,押解田中久一的车队也到了。押解田中久一的那辆敞篷大卡车尾挡板打开,车上国民党军陆续下车,田中久一没有被捆绑,身穿日本军便服,面SE蜡黄,像厚厚涂了一层黄蜡油,最后一个下车。两个彪形军汉一左一右,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向北行,转入粤汉铁路西行。这时广花公路和粤汉铁路的一小段已布置了军岗,禁止行人通过。我估计行刑的地方就在铁路上最后两三个军岗处,为了要看个真切,急忙TUO下鞋袜,挽起袜管,从广花路旁的水田涉水斜走赶上去。我个子小,是个学生模样,也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走,所以没有人干预,得以站到距离行刑点最近的地方。 田中久一在铁路上走了没几步,就用力将身向东转,两个押解的军人用力按捺住他,他便转过头来,朝东点头三下,然后下跪。一个押解的军汉拍打他的肩膀,用手向前指示地点,他起来走到那里就跪下。军号响了,行刑兵用步抢朝田中久一背部开抢,他中抢后身体向上一冲就扑倒在地上。行刑兵再开两抢,一个军官上前察看,用手一指,行刑兵又加一抢。那个军官一挥手,收队的军号响了。余恨未消的群众一拥而上,向这个大恶魔吐唾、脚踢。几个殡葬工,排开人群,抬着一副盖有“柏福长生”毯子的棺木到来,这时一个围观的群众一手抢去田中久一的军帽,接着另两个各自抢了一只靴子,互相要求对方转让。殡葬工很快收拾好田中久一的尸体,沿着铁路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