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出身很苦,年纪很小时就没了爹娘,过着流浪汉生活,白天乞讨、扒窃,晚上无家可归,夏天睡杀猪的屠行买猪肉的木台子。天冷了,附近有个观音阁,放着一口空棺材。他就将棺材盖翻仰过来,当床铺。
陆荣廷后来官至广东督军、两广巡阅使,统治南方大半个中国。他少年时的经历,却令人唏嘘。
陆荣廷出身很苦,年纪很小时就没了爹娘,过着流浪汉生活,白天乞讨、扒窃,晚上无家可归,夏天睡杀猪的屠行买猪肉的木台子。天冷了,附近有个观音阁,放着一口空棺材。他就将棺材盖翻仰过来,当床铺。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一次,城里蓝三嫂见他可怜,要他和一群孩子专门为她家谷仓打麻雀,然后给他们些饭吃。陆荣廷打得麻雀,便与蓝三嫂一起炸麻雀吃。陆荣廷吃得高兴了,又带孩子们去偷玉米。蓝三嫂也乐滋滋地啃着他们偷来的玉米。但是这“与盗为伍”的生活,并非就总得便宜不吃亏。一天,她从娘家吃喜酒回来,取下手上的金镯和戒指放在靠窗户的桌上。这一切早就被扒在窗外树上的陆荣廷望见。她一走人,陆荣廷就滑下树干,悄悄地把桌上的金器全“没收”了。
当蓝三嫂发现金器失窃在来找时,陆荣廷已在DU场上输了个经光。她找到陆荣廷,起初,他还抵赖,后来B急了,干脆告诉说:“我拿去DU输了,没了。”
蓝三嫂的夫家恼怒了,告了村上的团总老爷。团总老爷历来是最复杂的事请用最简单的办法办,拍几个人用绳将陆荣廷绑个结实,就拿去浸水淹死算了。蓝三嫂眼看要出人命,只好自认倒霉,反过来有跑去求请让团总老爷放了他。
结果,陆荣廷活下来了,蓝三嫂却被团总老爷大骂了一顿。
陆荣廷一次偷窃,虚惊一场,居然还偷上了瘾。死里逃生后,他干脆干起了“专职盗窃”,成为地道的“不良少年”,“三只手”到处伸,越干胆子越大。一天,他用钓竿在县衙门围墙外向衙内“钓鱼”——钩取县太爷的衣服,准备捞大钱。不料,他全神贯注工作时,县衙巡逻的差役发现,大喊一声:“干什么的!”立即追捕。陆荣廷撂下钓竿,一路狂奔,眼看跑不TUO,飞脚跑进观音阁,一把躲进空棺材。
这才逃过跟着进来的差役的“锐眼”。
天黑后,他爬出棺材,蹑手蹑脚去黄荣安伞店找吃的,被同街人发现,向县衙门告密。县太爷立即派兵到伞店搜捕。黄荣安见势不妙,说:“别吃了,快,蹲进大水缸。”
陆荣廷跳进水缸后,黄荣安立即用一桌面盖盖在水缸上,摆上酒菜饭食,围着桌面,与人猜拳饮酒。这才骗走了县衙门的差兵。随后,陆荣廷逃出武鸣县城,向南走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天几夜,流浪到了伊岭阮村。村里叫阮繁昌的夫妇,年老无子,见陆荣廷样子端庄,又没爹娘,有心收他为养子。
陆荣廷无依无靠,有饭吃便是娘,便投了阮家。
其实,阮家也很贫很苦,生活不怎样。陆荣廷还是吃不饱,肚子饿了,每天就去自食其力,到田里沟里莫蚂蜗,弄鱼虾,先补贴家里,后来拿去卖钱。时间久了,他身上有了几十文钱,就不给阮家,和村人聚DU。久DU必输。他也逃不过这个怪圈。一次,输没钱了,DU赢的人故意为难,把他的衣服裤子全剥光。陆荣廷赤条条的,回不了家,躲在伊岭圩的文昌阁“住”了一天一晚。
第三天,阮繁昌夫妇才听到这个消息,从关公神龛后找到他,把他带回了家。
阮氏夫妇虽没责备他,但陆荣廷被村人丑化讥笑,自觉羞惭难堪,于是又离了阮家,悄悄逃往了南宁。
若干年后,陆荣廷当了大官,一次坐轿还乡。阮繁昌事先得到消息,便在陆荣廷要经过的路上跪在路边。当陆荣廷到来时,他大声哭喊:“老帅,老帅!”陆荣廷闻讯,派人上前诘问,知道是先前养父,立即下轿,走过去扶起阮繁昌,随手送给他一笔钱,并要接阮氏夫妇一起去南宁生活。
阮繁昌表示说:“年老了,不习惯城市生活,不去。”
陆荣廷不勉强他们到城里去住,也不忘他们当年的恩请,以后一直赡养两老到送终。
后来,陆荣廷成为广东省督军,并兼两广巡阅使,统治两广和湖南,权倾大半个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