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蒋劲夫深夜更文《我在上海》,这是他经历家暴被捕事件后首次更文。他在文中感叹,自己经历着一系列事件后觉得以前很傻,还将家暴事件比为“馊了的包子”,称馊了的包子已经被他咽下去,疑似已经放下过往即将重新开始。
蒋劲夫《我在上海》全文:
记得上一次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系统好像叫windows。
我对电脑的自信建立于小学,那时盛行一种叫“星际争霸”的游戏。男生们下了课,课桌围着,楼道上走着,食堂饭桌吃着,唧唧喳喳三五成群的无不聊着这个游戏,什么人族虫族还有神族,顺带一提的是我是神族的粉丝,那个好像是叫影子武士的对吧,可以隐身,走路带风那个,我幻想过自己手臂上也能长出那样的机光剑,游走在战场间,取敌人首级于瞬息之间。
这是一点点还残存在我脑海中的记忆。
当然之后的“反恐经英”抢战游戏也是如同“星际争霸”一般,将每个男生的心抓得牢牢。
可就是不知道怎么了,电脑,这个曾经这么息息相关,和生命紧紧绑在一起的时代产物,随着时间的推进突然像一节TUO了节的列车,“唰”的一声飞出了轨道,神不知鬼不觉,我自己也全然没有感受到列车车身变轻,只看着眼前的风景飞一般的往脑后蹿去。
不得不说,用电脑打字是真的吃不消啊。手连接小臂,小臂连同大臂,大臂顶端肌肉又连接着斜方肌和后脖颈,像拧MAO巾一般揪在一起,这不算什么。最拧巴的不是肌肉组织,而是生了锈的大脑,那不是能用拧巴能形容的,那感觉如同馊了的一个包子扔进马桶里,堵得严严实实,冲下去是臭,冲不下去冒上来的也是臭。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下去呢?
合上电脑,打游戏去吧!
合上电脑,喝酒去吧!
合上电脑,看电视剧去吧!
合上电脑,不就完了吗?
我习惯了手中紧握的笔和笔尖在白纸上飞舞时留下的“沙沙”悦耳声音。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这悦耳声音由我自己创造,这悦耳声音将我思绪抽离,这悦耳声音助我TUO离苦海。我写掉了两支圆珠笔。我看着心里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嘀嗒嘀嗒落下雨滴,我看着所有雨滴串成了线顺着笔尖留在了白纸上,不一会儿字里行间吸收了雨水的请绪,变成了不会笑也不会哭的墓碑,深深地落在土地里,土地因为墓碑的沉重而向外挤压,翻出泥土,清柔的纸张被每一次有力的落笔而留下除了笔墨之外深深的痕迹,这痕迹又留在下一张还未书写的纸张上。
我看着一页页牢固的回忆而感到舒心。
现在低头看着键盘上的一个个字母按键,闹心。
电脑荧屏发出无力的荧光让我感到恶心。
我想起那个馊了的包子,那时我无论如何都要吃下去的包子。扔掉了,堵在那里,会更恶心。
我总会,不对,应该说人总会回头看看自己的过去,有时想到一些事,或低头一声苦笑,或长舒一口气陷入深深的沉思。前两天来上海的一位友人说:
“你要是觉得自己以前傻了呀,那就说明你进步了”
爸爸也曾和我说过,如果人能倒着活,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道理真的都明白,别人的破事儿感觉自己看得也比谁都明白,可为什么换到自己头上就懵了呢?想必不仅是我,大家也许都会有这样的问题。这很正常。
路是自己走的,谁都不能替你走你自己的人生之路。
每一个脚印深深地落下,感触大地的深沉,呼吸天空的灵气,顺遂时间的引导。前面或许是阳光道,也有可能是荆棘地,阳光道飞驰体会阳光普照之明朗极速奔跑之快意,荆棘地前行体会匍匐之艰辛与荆棘枝条划破皮肤之火辣,无一不是体会。
也算是第一次自己独立用电脑完成的一篇文章了吧,全程如同便秘一般难受,浑身冒汗筋疲力竭。
不过这馊了的包子终究没有堵在那里,也不是冲下去了,是我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