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那年,帝尔终于回到了美国,一家定居在了硅谷。18岁那年,他考上了斯坦福哲学系。
离硅谷不远的旧金山,是嬉皮士文化的发源地。后来定居在硅谷的人们很多也崇尚自由、文艺和多民族融合、多元文化的价值观,但帝尔并非如此。本科的日子里,学校里关于种族的讨论甚嚣尘上。学校取消了一堂名叫“西方文化”的课,代之以“文化、思想和价值观”,主讲的内容也从欧洲血统白人对美国崛起的贡献变成了推崇多民族融合和多元化。
这让帝尔感到很不爽。虽然10岁到考大学一直在硅谷,他却对那些“虚伪”的文化争论丝毫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追求所谓的政治正确浪费时间,吸引了太多关注,反而让真正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于是,帝尔创办了《斯坦福评论》(The Stanford Review),一份宣扬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的校园报纸,担任创刊主编。
帝尔在政治上很有想法,从本科一直读到法学博士毕业后,当了几年文员,也给美国政客当过演讲稿写手,积累了一些人脉,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进入真正的政治圈子。
在政法界碰了壁,帝尔转念一想还是硅谷的机会更多。
但在硅谷,能出人头地的只有两种:工程师和投资人。
帝尔对计算机一窍不通,想要赚大钱,该咋办呢?
那时是1993年,后来的“.com泡沫”破裂还早得很,科技公司行业如日中天,相应的,投资科技公司的金融市场也格外繁荣。于是帝尔再次不按常理出牌,跑去瑞信从最基础的衍生工具交易员做起,开始学习金融知识和投资诀窍。
1996年,在投行干了三年的帝尔觉得时机成熟,于是回到了硅谷,跟家人朋友借钱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只基金Thiel Capital Management,从此过上了投资人的生活。
然而搞风险投资没他想的那么容易。他的基金一共就100万美元规模,只能盯准几家公司。他又喜欢投朋友的公司,结果朋友卢克·诺塞克(LukeNosek)的公司表现糟糕,投进去的10万美元打了水漂。
好在,通过诺塞克,帝尔认识了麦克斯·拉夫琴(Max Levchin),一位计算机高材生。列夫琴很快跟帝尔熟络起来,帝尔也觉得干投资真费劲,还不如创业,于是列夫琴叫上了诺塞克,帝尔找来了《斯坦福评论》的前同事肯·豪威利(Ken Howery)一块开了家公司,在当时流行的“掌上电脑”PDA上做信息存储和转账服务。
这家公司就是PayPal的前身,具ti过程就不详述了,总的来说就是改了一次名,叫Confinity,接着合并了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创立的X.com,然后发现核心产品电子支付系统PayPal的知名度比公司名字更高,于是干脆又改名叫PayP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