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风起云涌,天下大乱,所谓“英雄出乱世”,因此三国时代也是人才辈出、豪杰并起的时代。在魏蜀吴三国中,曹魏集团最为人才济济,可谓“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曹草的用人之道历来为人称道,这也是他能乱世称王的重要原因。曹草执政过程中曾颁布《求贤令》,以唯才是举之心求贤,这为出身贫寒的能人志士提供了机会,也是让曹营势力急速扩充的重要原因。
曹草到底是如何任人的呢?是什么让这些谋臣志士甘为曹草所用?
一、豪族为柱,兼收并用
东汉时的政权主要以豪族地主作为支柱,生在汉末的曹草也不例外,他将豪强作为主要依靠力量的同时再举各阶级人才,达到兼收并用的地步,因此曹草身边的人才集团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无所不包。曹草的骨干军主要是豪强世家,靠接纳地方的地主阶级武装形成,如曹洪、曹仁、夏侯惇等都是谯县一带的大地主,任俊、许诸、李典等人本身也有很大势力,他们后来都成为曹草人才集团中的重要力量。
除地主豪门,曹草后来又逐渐的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持。年少时曹草便有“命世之才”的称号,加上后来许劭称他“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间雄”,名声更为响亮,盛名为曹草取得世家地主的信任奠定了基础。曹草当上东郡太守后荀彧前往投奔,荀彧是荀淑之孙,荀淑是当时各世家大族中的首脑人物,地位举足轻重,于是在荀彧的举荐下更有一大批士人前往归顺曹草,如荀攸、钟繇、王朗、郭嘉、杜畿等等不计其数。
所以曹草的用人之道是兼收并蓄,并非一些人所谓任用贫贱之人来冲淡世族势力,他的政治抱负不仅要通过能人士子来实现,更要以豪强宗族为支柱。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世族当中善谋者居多,寒门武将更多。曹草的用人原则是不论出身如何,只要有能力有志向,能成为其实现政治抱负的助力,又愿意为他所用,一概收用,不偏不废。
于是曹草身边逐渐聚集了不同阶级的各种人才,有主动归附的,如荀彧、郭嘉、贾诩等;还有敌方将领投降而来的,如于禁、徐晃、张辽、庞德等;有本身是豪强大族的,如李典、李乾等;也有正常通过选拔举用的,如袁溪、张范、何夔等。甚至陈琳这种痛骂过曹草的人,他也能既往不咎任用,这是十分难得的。也是因为曹草的知人善任、兼收并用,才让他的周围聚集无数人才,最终成就大业。
由此可见,曹草的用人范围是非常广的,宗族豪强能用,被举荐者用,通过选举的士人用,甚至痛骂过自己的人也任用,这就为他身边人才云集奠定了数量基础。
二、德才兼备,唯才是举
在对人才德行的要求上,曹草的任人原则是德才兼备,两者缺一不可。曹草三次颁布《求贤令》,扬言只要一个人德行美好,同时又有治国之才,即使声名狼藉也愿纳入旗下。虽然曹草曾表示对“不仁不孝”的有能之士也尽可能重用,但实际上他对德高望重的人更为钦佩,如历史上廉明清正的MAO玠、正气儒雅的蔡琰等。
MAO玠年轻时做县中小吏,以公正廉洁闻名。归曹后,曹草命他与蔡琰共同主持文人士子的选举,两人都是正直清廉之士,在他们的努力下朝中奢华风气荡然无存。当时有不少负有盛名但举止虚伪浮华的人始终没有得到重视,他为人俭朴清廉以作表率,即使朝中极受宠幸的臣子也不敢超出规制。曹草因此对MAO玠非常赞赏,曹丕也曾亲自拜访他。在选拔人才方面让清廉儒雅的MAO玠、蔡琰主持,不仅提高了选拔人才质量,也体现出面对贤才时曹草的公正态度。
曹草虽然看中德行,对有德之人更为钦佩尊敬,但在用人时更倾向于选择有能力的人,即使这类人品行不佳,在曹魏集团也很有可能得到重用。曹草会对通过选拔的人才进行分类,在他眼里,有德无才者终一事无成,才高而道德低劣者弃之不用对国家来说是损失,因此这类人会得到重用,还有一类人有才能但喜欢以此炫耀,曹草认为他们不但对国家没有助益,反而会误国伤民,不能重用。
可以看出曹草对所用之人的要求是德才兼备又唯才是举的。对曹草来说,德行固然重要,但才能更为重要,仅自身品德美好对国家来说只是多了一个良好公民,没有治国的才能便是无用。没有德行但有才能的人虽然可能饱受世人诟病,但他的才能只要取之有道,对国家的治理会有大用。而仗着有才就飘飘然的人最容易在为治国献计献策的过程中出现失误,犯眼高手低的错误,曹草的任人看似荒诞,实际上有一定道理。
三、投降纳叛,不拘小节
对投降与叛变的能士,曹草采取的是尽弃前嫌的态度。曹草的五员大将,张郃、张辽、于禁、乐进、徐晃各有其能,英勇谋略皆有,文才武略兼备,即使面对十分强大的对手,他们也是临危不乱,无坚不摧。但这五员大将中有三人都是投敌而来,张郃、张辽、徐晃原本是袁绍、吕布、杨奉下属随从,于禁、乐进则是在军阵行列中选拔而来,可以看出曹草也很善于在战争中发现人才。
曹草在处理投降与叛变的关系方面,有自己的方法。刘琮、蒯越前来投降,曹草欢喜的不是攻下荆州,而是得到蒯越这样的贤才;许攸背叛袁绍投降曹草时他亲自迎接;陈琳被俘虏时非但没有杀害,反而让他担任随军参谋的职务;王修也是在曹草的用人之道中沦陷,弃袁谭投曹;对张绣的反乱他也能不计前嫌。曹草这种处理叛乱与投降的独特方法更让他身边聚集了更多人才。
除此之外曹草处理“大”与“小”时采用的是顾全大局的态度,在用人方面宽宏大量,胸怀博大,他的胸襟和气魄也是他成为一代枭雄的原因之一。从一个刺客成为坐拥上百谋士的大将,管理上千人的曹氏集团,与他独特的用人之道分不开,同时也离不开身边众多将士的鼎力相助。如文聘降前曾让曹草失望,后来仍是委以重任,文聘也不负所托,最终帮曹草守住江夏这块军事重地。
四、御兵有方,从善如流
在御将用兵方面,曹草都能任人唯贤,从善如流。孙权曾赞美曹草御将之道,说曹草能够发挥各个将才的长处,人尽其用,将他们的特长最大化。如许诸、典韦身材强壮、武力高强,同时忠诚守法,曹草就让他们在战争中担任前锋,冲锋陷阵,休息时就统领军队亲兵;他在军阵中提拔的于禁、乐进,在俘虏中任用的张辽、徐晃,都在为曹草效命的过程中立下大功,留名青史。
对待投降的将领,曹草也会委以重任。如刘表帐下的文聘,在江汉地区很有威望,曹草便任命他为江夏太守,让他掌管边疆事务,以抵御孙权;吕布遭擒后,曹草收拢张辽、臧霸、孙观等人,其中臧霸于冻土之地很有恩信,曹草便把青、徐二州交给他管辖;与曹草同宗族的人也得到重用,带兵打仗,镇守城关。
用兵方面,曹草借大汉天子的名义四处征战,对谋士提出的用兵策略、军事计谋择优而用,破袁绍、占荆州、擒吕布、取汉中,对外又降服匈奴等,最终将北方统一。在曹草的众多谋人志士中,郭嘉军事方面的才能很受赏识,深为曹草器重,他们之间的君臣请也十分真挚感人,“自在军旅,十有余年,行同骑乘,坐共幄席”。
史书评郭嘉“才策谋略,世之奇士”,他能通过敌人的心理特点,新格才智等作出最正确的决策,兵锋无敌。如建安三年九月,曹草出兵攻打吕布,吕布坚持守在下邳不出来,战役持续大半年,曹草见兵士将领皆疲惫不堪,准备放弃。此时郭嘉却以远见卓识看出胜利的机会,认为吕布有勇无谋,陈宫虽有谋略但反应缓慢,劝曹草急速进攻,曹草依计而行,果然大胜。
除郭嘉外,曹草帐中善谋的智者还有很多,如荀攸、程昱、许攸、贾诩等等。除了善用谋士外,曹草对部下也是赏罚分明,有功之臣赏赐毫不吝啬,也非常能体恤下属,对待立下大功的谋士,曹草不断给予表彰、封邑,甚至将自己的租税分封赏赐众人,以示同甘共苦之心,这些重赏更是让有功之臣更加卖命,无功之人更加努力上进。能够科学合理地御将用兵,是曹草用人之道的关键所在,如若不能人尽其才,即使有再多谋士将领也是无用。
结语
曹草的用人之道在今天仍有借鉴意义,选拔时不论出身阶级,任用时任人唯贤,引将用兵时从善如流,这都是曹草在用人方面取得巨大成功的缘由,而用人的成功让曹草的称霸之路更为平坦顺畅。但曹草用人方面也有缺点,如暴戾、疑心重、唯我是从等,钟惺有评:“功首罪魁非两人,遗臭流芳本一身。”我想是十分公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