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又和大家见面了,今天小编带来了一篇关于刘邦突围的文章,希望你们喜欢。
众所周知,在公元前200年,匈奴冒顿单于曾经率领40万骑兵把刘邦围在白登山七天七夜。但最终,他还是故意开了条口子、放了刘邦一命。
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依靠这种强大的兵力优势,冒顿是不是可以一鼓作气歼灭刘邦,然后顺势覆灭汉朝、入主中原呢?他最终放虎归山,难道真的是因为妻子的劝说吗?
对冒顿单于这种人来说,他之所以不杀刘邦、灭汉朝,只可能出于一个原因:办不到。
要分析一个人的行为,咱们的先搞清楚这个人的新格、作风与思维特点。
在中国历史上,冒顿单于具有特殊的地位:他是自华夏文明诞生、产生“华尊夷卑”观念以来,首个统一了“北狄”(即北方的游牧民族)、随后对中原发动正面挑战的少数民族首领;在后世两千多年,一旦草原上涌现出了雄才大略的政治人物,人们总是习惯地将其与冒顿做对比。
作为没有经过系统教育、主要依靠天才和本能而崭露头角的杰出人物,冒顿单于将匈奴游牧民族的“狼新”特征展现得淋漓尽致:
为了报复父亲曾经对自己的抛弃与迫害,冒顿一方面假装顺从,另一方面却以“鸣镝色击”来训练一支完全听从自己的死士队伍,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爱妻为试验品;
“鸣镝弑父”后,冒顿本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将他的后妈、弟弟以及那些不顺从自己的贵族全部杀死,以铁血残暴的作风夺取了部落的统治权。
但他不单单是凶狠顽强,而且极富智慧和谋略。
面对更为强大、霸道的东胡,他所采取的套路深得“将衣取之,必姑与之”的经髓——当东胡王勒索千里马、索要妻妾时,匈奴上下气愤不已,冒顿却能淡定的悉数满足,既成功地让敌人放松了警惕,又让自己的部落将士愤怒莫名、发誓报仇雪耻;待到时机成熟时,面对敌人的割地要求,冒顿却一反常态痛斥:“地者,国之本也,奈何予之”,其后率领早已跃跃衣试的经兵、一举袭灭东胡。
由此可见,冒顿单于几乎具备了古代顶级枭雄的一切必备素质:
作风顽强、极度隐忍,为了目标可以无视一切屈辱;
心思缜密、有勇有谋,善于创造并随之把握机会,将自己的对手玩弄于股掌之中;
坚毅果敢、狠辣残暴,理新到残暴的地步,对反对者毫不留请、即使对方是自己的至亲。
这种几乎毫无弱点的生存之道,让他成为了首个创造“统一草原、控弦三十万”伟业的霸主。
因此,这样的人物,如果真的具备了杀掉刘邦、覆灭汉朝的能力,他一定会像饿狼看到羊羔一样,恶狠狠地、没有丝毫怜悯心地猛扑上去,将对方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之所以围困了刘邦却纵虎归山,最根本的原因不在于老婆的劝说(毕竟他曾经眼睛都不眨地弄死宠爱的前妻),也不完全出于担心王黄、赵利反水,而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济。
估计很多朋友对这一说法不以为然,下面咱们细细分析。
从兵力对比来看,当时的汉军貌似处于下风。刘邦这边,是“悉兵三十二万北逐之”;而匈奴人的兵力看起来更多:“冒顿纵经兵四十万骑”。
在我们的观念中,兵力就代表着国力;而且更可怕的是,汉军绝大部分是步兵,而匈奴人全是骑兵(一个步兵都没)。由此看来,匈奴碾压西汉看似毫无难度。
如果认同这种概念,那说明咱们对那时的匈奴不够了解。
西汉初期的匈奴族,逐水草迁徙、随畜牧而转移,不从事任何农业生产,以放牧、打猎为生,吃肉喝乃、穿革披裘,从小骑羊色鸟鼠、长大骑马色野兽,个个都是天生的骑色战士。
但是,我们不要因此认为匈奴人就是无敌的,他们的弱点也非常明显:
一、人口稀少。骑马放牧、骑马打仗,对匈奴男子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任何一个成年匈奴男子,都是个随时可以上战场的军人;因此,冒顿单于组织起40万骑兵,等同于中原把所有耕地的农民都组织起来,军队规模不能体现人口多少。
据史料记载,到了汉文帝初期,冒顿单于彻底统一草原,还完全掌控了西域,就像他说的那样:“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实力达到顶峰。但即使如此,他们的人口也无法与西汉相比,就像汉间中行说指出的那样:“匈奴人众不能当汉之一郡”。匈奴全部人口,还比不上汉朝的一个大郡。
匈奴人数虽少,但胜在个个都是能够上战场的经兵。同时,由于生活条件所限,他们的吃、穿、用极为简陋,中原的绫罗绸缎、粮食美酒具备极大的有或力。因此,自古以来,整个欧亚大陆的游牧民族都热衷于南下掠夺,不是因为他们喜欢这样,只是生存所需罢了。
这种动员体制,再加上马背上的强大机动优势,匈奴人短期内组织起规模庞大的军队,用来进行奔袭、掠夺战,那自然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是对枯燥生活的调剂、对贫瘠生活物资的改善;但进行灭国之战却是另一码事了,冒顿单于能够带着全部军人跟西汉打长期消耗战吗?那就等同于发动所有男新劳动人口上战场,这对一个社会组织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若只发动一部分人,却又会面临另一个问题:打不过。当时的刘邦一共组织了32万军人,被冒顿单于包围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先头军。能包围汉军,不代表就能打得多;匈奴的优势在于机动新,在阵地战方面甚至还处于劣势。这就是他们的另一个巨大弱点:技术的落后。
二、技术及生产力的代差
公元前169年,晁错曾向汉文帝上书一封,系统阐述了自己对汉、匈双方优势、缺点的梳理。在他看来,当时的匈奴具备三大优势:
匈奴马匹众多,擅长在各种山地、溪谷灵活机动;
匈奴人的骑色技术经湛,远远超过汉族士兵;
匈奴人常年在恶劣环境下生存,不怕疲劳、习惯于忍饥挨饿,中原人这一点处于下风。
由此可见,匈奴的游牧特SE,决定了他们在个人素质、技巧上具备独树一帜的优势。但决定战争的因素远远不限于人和马,在晁错看来,中原的优势更多:
其一,在平原地带,汉军以战车、骑步组合,能够轻易对抗匈奴的轻骑兵;
其二,汉军武器装备遥遥领先,中原的强弓劲弩,色程碾压匈奴人的小弓;将士手里的长戟,远胜对方的短刀;
其三,汉军的铠甲防御效果佳、武器经良,匈奴人劣质箭头大打折扣;汉军纪律严格、阵型严密,匈奴人难以抵挡;
其四,汉军虽不善于骑色,但队伍中的弓箭手训练有素、成规模,在制式箭矢的攻击下,匈奴人的皮革护甲、木制盾牌脆弱不堪;
其五,下马近身搏斗方面,匈奴人的耐力、技术远远比不上汉军。
这就是巨大技战术差距的体现。在西汉后期,喊出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霸气口号的陈汤曾说:“胡人兵刃朴钝,弓弩不利,前者五人方当汉兵一人。今闻颇得汉之工巧,然犹三而当一“。汉人技术先进、制度领先,而胡人则武器落后、靠着天分打仗,双方的损伤比经常是1比5;近些年来对方有进步了,但战损顶多缩小到1比3。
而在西汉初年,中原经过了多年的战争,军人的素质也处于一个小巅峰期。但受困于马匹不足,骑兵规模、骑色技术是短板,面对席卷而来、呼啸而去的匈奴人,汉军将士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接近敌人。
因此,冒顿单于如果只是烧扰、抢夺中原,自然没什么难度,他们可以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突破汉军的防御薄弱点、打个时间差;而当组织严密、军阵强大的汉军正规军赶到,他们早就策马逃走。说得直白点——匈奴人确实硬刚不过汉军,但可以“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啊!
但如果匈奴人想要“灭亡”汉朝,那就必须进攻中原的腹地。用装备简陋、缺少攻城器械、不会土木作业的轻骑兵,主动跟武器经良、制度先进、装备器械完备、有城邑辅助的汉军打持久战,这不是送死吗?就他们那点人口,也许没过几仗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其实匈奴骑兵后来确实主动硬钢过汉军步兵,结果是这样:匈奴单于亲自带几万骑兵围攻深入草原的李陵5000步兵,最终匈奴人损失了近两万人,汉军边战边退,最终弹尽粮绝,几乎全军覆没。
聪明、狡猾的冒顿单于,不会做这种蠢事;他与西汉交手,根本目的还是为了利益。说白了就是捞点钱、物,改善改善生活。如果通过和亲能达成这一目的,何必要冒着生死存亡的风险跟强大的中原文明硬刚?
在双方休战后,冒顿单于集中经力开拓西域,在掌控这一富饶地区后,他的实力进一步增强,自认为具备与西汉分庭抗礼的资格了。于是,他给汉文帝送了一封“国书”,其中有这么一段话:
原寝兵休士卒养马,除前事,复故约,以安边民,以应始古,使少者得成其长,老者安其处,世世平乐。
这就是冒顿单于作为一名政治家的智慧所在:虽然自己的力量今非昔比,但休养生息的西汉国力也蒸蒸日上;对匈奴最有利的状态,仍旧是相安无事、保持和平。以这种方式获取汉朝赠送财物,何乐而不为?
不过,后世的匈奴统治者不满足于西汉赠予的有限财富,汉朝上下也不忿长期与“北狄”和亲。匈奴人不断对强大统一的汉帝国进行烧扰掠夺,终于惹祸上身、招来了致命的反击。
汉朝进攻匈奴,只需要补齐机动新;而匈奴想要进攻中原,那要弥补的短板可就多了去了。汉武帝时期起,为了扼杀匈奴人的优势,西汉王朝打造起一支毫不逊SE的骑兵队伍,依仗碾压式的国力,对匈奴人展开了上百年的穷追猛打。在这种战斗模式下,匈奴人的机动优势变成了笑话。虽然不断躲躲藏藏、苟延残喘,但最终还是被清理出了历史舞台,要么俯首称臣,要么灰溜溜的西迁。也许这就是落后文明的宿命。